氣實在不怎麼樣,遇上的是一個認死理的犟人。
“什麼一時情急?什麼用詞不當?俺瞅著你這人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但是思想怎麼就不能端正一點呢?在你的眼裡,俺們東北這疙瘩就是窮山惡水?俺們東北人就是刁民?你要是看不起俺們東北,還跑到這裡來幹啥呀?”
寸頭大漢劈頭蓋臉的一頓怒噴,令杜冼生鬱悶得說不出話來。
有心想要狡辯幾句吧,對方明顯是油鹽難進的型別,只怕越說越容易惹怒他。不辯解吧,就等於是承認了對方的指責……就這麼屁大一會兒的工夫,走廊裡已經有十來個人出來看熱鬧了,而且看那樣子,貌似都是東北人!
這要是承認自己看不起東北,還不定會被人揍成什麼德性呢。
就在他猶豫之際,郭學武見勢不妙,趕緊上來救場。
雖然他與杜冼生其實算得上是‘情敵’,但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所大學同一個院系的校友,見死不救的事若是傳回學校,卻是很容易被同學們孤立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眼下當著自己夢中情人的面,若是能好好表現一番,卻不比杜冼生剛才那拙劣的表現更強些?
於是,他主動站了出來,伸手搭在寸頭大漢的胳膊上,溫聲勸道:“這位大哥,你先消消氣,消消氣。我這位同學並不是看不起東北人,要知道,我們這次一起到東北來玩,還是他最先發起的提議呢!”
寸頭大漢轉頭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俺剛才聽到的都是幻覺?”
“呃……”郭學武臉上一僵,心說看起來我好像不該這個時候出頭的。
不過他素來也算機智,當即眼珠子一轉,便有了說辭:“大哥你誤會了,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幾個都是來自帝都大學的在校學生——哦,那邊那個不是。”
他指了指趙思東說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我們來東北是想看看太白山天池的美景,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遇到天池水怪。而我們隊伍中的一位女同學被他拉去外面逛街,結果一直沒有回來,我們都很擔心他們會不會在外面遇上什麼意外。剛才他們回來的時候,正好被我們碰上,所以我這位同學就想嚇唬嚇唬他們,故意往誇張了說。其實我們都很喜歡東北,對東北人也是非常有好感的!”
經過他這一番解釋,寸頭大漢的怒氣似乎還真的消退了幾分,揪住杜冼生衣領的大手也微微放鬆了幾分。
就在郭學武以為自己的勸說起到了效果,準備看一下夢中情人對自己這番精彩的表現會有什麼反應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寸頭大漢忽然伸出空著的那隻手,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領,微一用力間,便將他也提到了面前。
“別以為俺看不出來,你這是在狡辯!雖然你編的理由很不錯,但是俺才不會相信你呢!俺聽老人說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這小子是一夥兒的,觀點肯定和他是一樣的!把俺當傻子耍弄,是要付出代價的!”
寸頭大漢那張‘滿臉橫肉’的大臉盤子湊了過來,看著他那副猙獰的模樣以及口中白森森的牙齒,郭學武心中猛的一突,險些直接被嚇尿了。
眼看著郭學武和杜冼生隨時有可能被這寸頭大漢痛揍一頓,郭學文急眼了,跳著腳在那裡吼叫道:“快放開我哥!聽見沒有,要不然我可要報警了啊!”
“你哥?”寸頭大漢瞄了他一眼,又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兩個‘俘虜’,嘿嘿一樂,“既然你是他弟弟,那說明你和他們倆也是一夥兒的,也看不起俺們東北……把他也抓起來!”
嗯?
郭學文正在愣神間,忽然覺得一股大力從身後湧來,頓時立足不穩向前撲去。沒等他找好重心,一隻大手突然伸出,揪住了他的後脖領用力一拽,直接將他拖了回來。
隨即,他的兩條胳膊被人輕鬆的擰到了背後別住,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直叫喚。
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的身後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個個都像那寸頭大漢一般膀大腰圓,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東北人氣息。
事實上,這些人圍攏過來的時候,趙思東和楊麗影倒是看見了,不過他們誰也沒作聲。
趙思東不出聲,自然是因為對杜冼生和郭學武等人不爽。
而楊麗影不出聲,則是因為她已經見識過了趙思東的厲害,相信就算等一會兒真的起了衝突,也能及時護住大家。再說,杜冼生和郭氏兄弟老是來煩自己,就讓他們吃點兒苦頭也是應該的!
不過,在看到那幫人繼續朝著餘下眾人逼過去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