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的黑鐵塔,果然是那天在濱江酒樓裡遇到的那個漢子,看來李師師那個小丫頭說的沒錯。他仍是穿著一身黑布衣,腳上的草鞋卻是比以前更爛了。趙子凡心道,你小子總算願意露露臉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嫁給你這一頭莽撞的大黑熊,一定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烏蘭卓雅氣鼓鼓的轉身坐回原處,抬頭看也不看那黑鐵塔一眼,趙子凡微微一笑,這個莽漢,一定是性子急,惹人家姑娘生氣,小兩口鬧彆扭了。
趙子凡存心要晾一晾著黑鐵塔,便慢條斯理的倒了杯茶,緩緩的吮了一口,細細的品味著茶香。
“烏蘭卓雅?你屬意的就是他?”趙子凡伸手指指黑鐵塔,心道兄弟你混的也太慘了,一個月前見你穿著這身衣裳,過了一個月還穿著這身衣裳,那胸口和褲管都破的不像樣子了,那草鞋更是幾乎剩下了幾根快要斷裂的草繩了,那腳丫子幾乎全部裸露在外面,都已經磨出了血泡,趙子凡用老丈人看女婿的眼光稍稍打量了一下黑鐵塔。
烏蘭卓雅還沒說話,卻聽那黑鐵唔理哇啦塔的說了一通他完全聽不懂的話,然後又用十分蹩腳的漢語道:“他?就是?”
聽到他說烏蘭卓雅說著一樣的鳥語,趙子凡這才弄明白原來這黑鐵塔也是河州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