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怕了。
想到軒轅曉溫暖的懷抱,她心裡就踏實了許多。
她赤著腳下床,拖著疲軟的身子下床,覺得冷,卻沒有多披一件外衣。敲響他的房門,可是許久都沒人應答,他,從來都不是睡得沉的人,只要有一丁點聲音就會警醒。為什麼他就沒答應呢?在客廳、廚房、衛生間甚至浴室都找不到,在哪?
走到院子中,抬頭,他的窗是開著的,這麼冷,為什麼不關窗?
因為要應酬客戶,爸爸經常晚歸,記得爸爸說過,好幾次見到曉的房間沒有關上窗,窗這樣開著,未免太過危險。
……
零晨四點,寂靜而幽深的小巷走來一群人,穿著西裝,是不知什麼幫派的頭帶著手下從酒吧裡享樂完出來,男人們的笑聲越來越近,一群人就要穿過小巷。突然有一個指著高處的牆頭說:
“這是什麼?誰呀?”
所有人都抬起頭,只見牆頭處站著一個修長挺拔的黑色身影,冷冷的月光下,他臉若冰霜,出奇的美麗,卻又如黑夜來的催命一樣渾身上下透著極陰冷邪惡的氣息。
“噢噢,好美的寶貝!”下面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呷笑著,“下來陪大哥我玩玩!”
只見他的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卻美豔得出奇。
“大哥,我們快走吧!”肥頭大哥身邊的一個人顫抖著說:“這人我們惹不起!”
“什麼呀!我就要他陪!”肥頭大哥看著那少年早就看呆了,隨手一抓那個說話的人,狠狠就踹了兩腳。
“大哥,他……應該是傳說中的流光魅影……”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騷動起來。
“流光魅影?”肥頭大哥歪著他的油頭,想了想,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嚇得突然跪倒在地,大哭道:“這位軒轅少主,大哥呀,昨天我們不是故意衝撞你們青花的——”
肥頭大哥的話嘎然而止,所有人上前一看,發現肥頭大哥眉心插著一把極精緻的小刀,所以人駭然,不自覺地拔出手槍。傳說中青花的流光魅影殺人只用刀不用槍,可是卻從沒失手,殺人於無形,刀劍快如流光,身影穿行槍彈間如猙獰的鬼魅,踏過遍野橫屍,身上不沾一滴血。
無盡的恐懼與黑夜中,只聽完美的嗓音冷冷道:“沾汙本座的名諱,殺!”
然後是一片槍聲和慘厲的嘶叫聲響徹夜空。當一切迴歸寂靜,他身後己是滿地橫屍,牆頭上卻站多了一個人,魁梧的身體,銳利陰鷙的眼,只聽到略帶低沉的嗓音冷冷道:
“愚蠢的傢伙!比以前慢多了!這是你翫忽職守,沉迷女色的後果。”
他眸光劃過一道細光,可是很快就隱去了,雙眼微眯,陰冷道:“誰會沉迷女色!翫忽職守!”
上面人的嘲弄地說:“是這樣就最好!女人是背叛的代名詞,鏡中花,水中月,一經碰觸就會支離破碎,卻會讓人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讓人痛不欲生。這種生物只能是床上玩具,不配讓你投入一絲一毫感情。”
“沒有人會愚蠢地搭上感情這麻煩東西!像她那種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他的聲音越加寒冷,一閃身,就消失在黑夜中。
……
房子裡沒有聲響,燈熄了,韓小嵐頭還在痛,還在暈,睡不著,靜靜地坐在房裡的椅子上倒是比躺著舒服多了,又覺得悶,就開啟窗戶,雖然冷,可是空氣還是清新著。
窗外的樹影突然動了動,她轉過頭,望著外面,好像有個人影,可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做任何事,也不覺得危險,只坐在房裡,房裡沒有開燈。
過了好久,那個人影仍然沒有走,忽然樹一動,聽到窗臺有什麼聲響,她回過頭時,那人影已經站在她身後。房裡沒有開燈,兩個人都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她只伸出來,他拉著,一把就將她扯入懷裡。
“病了?”他緊緊地抱著懷裡熱得像個小暖爐的人兒,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臉。差不多天亮了,病,明天再看吧。
“血……”她側側頭,避開他的撫著她的臉的手指,“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他把她的臉壓在胸前,低聲說:“想太多了。”
一旋身,已經抱著她上床,她睡裡面,他睡外面,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伸出來,給她當枕頭。她沒問他為什麼徹夜不歸,他也沒說什麼,她就這樣舒舒服服地縮在他寬厚的懷裡入眠。他的懷抱,整夜都冰冷冰冷的,可是卻依然讓她睡得很安穩。
而他,卻是一夜無眠,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捨不得移開視線,手指輕輕地撫過。原本冷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