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腿,然後抬頭,很無奈地笑:“我要退出訓練。”
“什麼!?”吉珠嘎瑪霎時間瞪圓了眼,視線落在林峰左腿的膝蓋上,“傷著了!?”
“嗯,有點兒疼,我怕再走下去會出問題。”林峰輕描淡寫地說,事實上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膝蓋疼得有些麻木了。
“……”吉珠嘎瑪罵了自己一句,彎腰將林峰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架起了林峰,“先找個地方坐下,我給你看看。”
“嗯。”林峰沒有逞強。
林峰靠坐在一塊溼滑的大石上,注視著吉珠嘎瑪解開自己左腳軍靴的鞋帶,然後將褲子往上面推,露出了紅腫的膝蓋。
或許說腫有些誇張,但是確實很紅。凍了一早上的肌膚失去了血色,變得格外的蒼白,所以膝蓋上的紅就更加顯眼了。
吉珠嘎瑪用一種很惱怒的目光注視著林峰的膝蓋,然後抬頭深深看了林峰一眼,小心地摸了上去,先是非常輕柔的觸碰,見林峰沒有什麼反應才加大了力度,拇指在紅腫地域上輕重合適地按著。
這裡的傷他還記得,而且記憶清晰。
那時候林峰滿身是傷地躺在床上,帶著一身的硝煙和血液就那麼安靜地躺著,而自己卻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這個男人,看著生命隨著那些血液一點點的流失。
那次,這個男人差點永遠離開自己。
吉珠嘎瑪胸口猛地一痛。
“怎麼樣?”吉珠嘎瑪啞聲問著,垂下的眼簾裡有些溼潤,那些無緣無故匯聚的液體,他甚至不知道是雨水還是什麼。
“不知道。”林峰安慰般地笑,“別擔心,沒那麼嚴重。”
“疼了多久?”吉珠嘎瑪又問,只是這次他俯下身對著眼前的膝蓋哈著熱氣,試圖將身上的熱量分享給眼前的身體。
“真沒多疼,珠子,真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吉珠嘎瑪沒有說話,不斷地哈著氣,然後把手心捂在膝蓋上後才抬頭:“你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
“嗯?”
“下雨,氣溫在10度以下,你穿著溼衣服我打,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腿打斷了才滿意?你怎麼不和我說?嗯!?”
林峰失笑,想說:你是不是低估了我?可是卻又說不出口,他可以不愛惜自己,但是珠子一定會愛惜他,就像珠子受的那些傷,僅僅是看在眼裡,他的心裡就不好受。所以,他懂。於是,沉默了。
吉珠嘎瑪與林峰對視了一會,然後來回看了一圈,又把褲子放了下來,邊繫著鞋帶邊說:“我送你回去。”
“……”林峰想了兩秒,問他,“你要跟我一起退出?”
“這只是訓練,不是考核,也不是戰場,我不用堅持到最後。”
“……好。”林峰點頭。其實他可以叫珠子繼續前進的,他可以拉了訊號彈等人來接自己,可是他更清楚,這個男人不會走。
吉珠嘎瑪起身脫了上衣將林峰受傷的膝蓋嚴嚴包住,這才架起人,分辨了一下方向,沿著一條路走了出去。
林峰和吉珠嘎瑪已經切實地退出了訓練,可是別的地方戰鬥依舊在如火如荼地展開。
簡亮這混賬太損,打定了要坑人的主意後,夜裡三點多,雨勢還大的時候就出發了。
他一路沿著補給品的路線走,島上一共30份補給品他就拿了七分,現在正是疲憊不堪的時候,乾脆縮到一個山洞裡慢悠悠地吃著食物,養精蓄銳。
所以,就是他這一手,折騰得所有人都走了冤枉路。就像林峰一樣,費了極大的力氣到了地方,卻撲了個空,只能又疲又乏的繼續往下個補給點前進。
果果也出發的早,只是他比簡亮想得多了一點,也對自己的奔襲能力很理解,所以根本不去離得近的補給點,而是餓著肚子一路往前面奔跑,儘量跑到距離終點比較近的補給點後才停下。
這次,他確實收穫了一份食物,然後也長了個心眼,想起之前珠子坑他那次,所以把東西拿出來後又把小袋子掛了回去,接著就縮在石頭後面埋伏。
因為材料有限的原因,果果沒法把他的小玩意兒做成類似於地雷的觸發裝置,而像是更古老的手榴彈,依靠引線點燃,並且在兩秒就炸的手榴彈。或許,又可以說是煙霧彈,沒有爆炸力,卻會產生大量煙霧。一種手榴彈和煙霧彈的綜合武器。
果果在一塊岩石後面躲了大約1個小時,就見到侯曉龍悄悄摸摸地摸了過來。
老隊長?
果果猶豫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