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挺過,就卸甲投降了,你該為自己的魅力鼓掌。”
“你該和我說的,我們好好談一下,雖然,雖然可能我未必會改變什麼想法,但是至少你不會掙扎得這麼痛苦。”
林峰看著吉珠嘎瑪探過來的上半身,眼中的焦慮,他暗自嘆了一口氣,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認真的回答道,“我並不痛苦,猶豫遲疑的是我,其實我是自私的,害怕受到傷害,所以一開始就想將所有的危險遮蔽,想要繞過去。所以,珠子,別老想得我這麼好,我比你想象中的那個人差得遠,明明知道等待答案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但是我卻一邊接受你的感情,一邊卻不想付出。所以,我不好,我真的不好。”
林峰這樣的妄自菲薄讓吉珠嘎瑪更加的焦慮,幾乎是語無倫次的回答,“我知道啊,但是這有什麼?很重要嗎?在軍校的時候你就很獨,因為高傲,因為能力高人一等,你沒有什麼朋友,但是這不是正常的嗎?站在不一樣的高度,結交的朋友自然是不一樣的,後來你不是很好嗎?不然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還有,還有你理智凌駕於情感之上,或許在處理感情這一塊讓我曾經怨恨過,但是這是你生活的一種方式,謀定而後動,這樣的性格甚至讓我羨慕。林峰,你很好,真的很好,你聰明能幹,冷靜睿智,你有個將軍老爸,卻沒有利用這些權利在軍隊裡作威作福,沒有選擇更好走的路,卻到了這種地方來,單單是這些選擇就比下了無數的人。這樣的你,有誰能說你不夠出色?”
林峰數次想要打斷吉珠嘎瑪的話,但是卻按捺了下來,聽到後面哭笑不得,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想法,酸酸澀澀,苦苦甜甜的,只覺得珠子的想法很單純很天真主觀意識太濃,又想到原來珠子是這樣看自己的,所有的缺點都變成了優點,整個人像是在他的心裡鍍上了金漆,閃爍著光華。
不期而至的,像是有感而發,想要說些秘密,想要告訴他自己真的不好,曾經的自己有過一段很糟糕的歲月。
於是,他說,“珠子,我講個故事,你想聽嗎?”
珠子有些疑惑的點頭。
“曾經有個男孩,也是將門虎子,也是有個將軍老爸,他的將軍老爸是個好老爸,教了他很多做人的道理,想要他成長成國家的棟樑,成為一名有著信仰的軍人,但是他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夥同大院裡的孩子們欺負人,最後成了那一片區的小霸王,誰都不能逆了他的意思。”
“再大了,他讀了大學,國防科技大學,成績不怎麼好,是他的將軍老爸找得內部指標讓他進的,你知道的,這類大學一半是正經考進去的,一半是有門路的軍人子弟,很自然就分成了兩派,全中國有多少將軍?尤其是握有實權的將軍,他身為握有實權的將軍獨子再次領了一派。軍校管的嚴不嚴你是知道的,比起部隊差遠了,更別提特種部隊,那裡除了要上軍體課外,和外面的大學沒有什麼兩樣,這樣的管理模式,這樣的派系會發生什麼衝突你該知道了吧?五年的軍校生活,他除了仗著身份作威作福,就是泡妞玩樂,典型的太子爺。”
“怎麼樣?可以想象那個畫面吧?不過最好笑的是,畢業下了部隊,竟然連他的連長、團長,甚至是師長都要特別的對待他,助漲他的囂張氣焰,這小子還不知足的覺得自己能幹得不得了,一心要往特種部隊鑽。”
“特種部隊?”吉珠嘎瑪忍不住開口,“這地方還會給他面子?”
“當然不會。他和一少數民族的戰友鬥上了。”
“為什麼?”
“不知道,其實連他都覺得莫名其妙,兩個人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大的意見分歧,或許就是他的行為過於囂張了吧,而那名戰友又是個不畏強權正值的人,兩個人鬧到最後兩敗俱傷,雙雙被退回了地方。”
“退回地方?那個太子爺也被退回了地方?”
“那倒沒有,少數民族的戰友被退回了地方,他只是回到了原部隊。”
吉珠嘎瑪臉黑了下來,“媽的,竟然還拖一個人下水,有點背景就這麼欺負人。”
“是啊,挺欺負人的是不是?你說,膝蓋骨碎裂傷,就算治好了,走路的時候會不會瘸?颳風下雨的時候會不會疼?一定很疼吧,那個人一定恨這個太子爺恨得入骨。”
“應該吧……”吉珠嘎瑪不確定的說,“沒有背景的能夠進入特種部隊真的很不容易,到底付出了多少已經不能用量去衡量,沒想到走得倒是輕鬆,帶了一身的傷就離開了,要是我的話,我也會記恨的。”
林峰吞了口口水,看著吉珠嘎瑪同仇共愾的神色,心酸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