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麼過來騷擾他們,當然,也可以是當成由於集訓隊伍分成了四個,讓他分身乏術,沒有辦法盯著收拾。
不過,雖然協同作戰的科目練起來了,但是個人的訓練科目也要兩手同時抓住,每天早上500個俯臥撐,20公里武裝山地越野是,攀爬掛勾梯上下300回,穿越 30米鐵絲網來回300次,他們會在吃過午飯後開始訓練抗暴曬訓練,平舉著95主動步槍,槍口用繩子吊著一塊磚頭,一動不動曬2個小時,美其名曰消食。
人的適應力是可怕的,基本上全員都練出了睜著眼睛睡午覺的本領。
無論是協同作戰還是個人訓練科目林峰都做得很好,但是隻有一項科目出乎林峰意料的難以接受。
他怕高。
他竟然發現自己怕高?
真的是很詭異的弱點……連林峰自己都不相信。
無論是這些年還是上輩子,他都覺得自己是無懼的,沒有不能吃的苦,只有吃不下來的苦。
但是前些日子訓練高空降落科目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往下跳。
特種部隊的空降科目是循序漸進的,從10米的高的崖壁往氣墊上跳開始,到100米的高空高空彈跳,然後再到武直的傘降,讓他們熟悉那種失重的感覺。
10米姿勢訓練開始的時候,林峰確實沒有什麼感覺,看著腳下鬆軟的大氣墊,咯噔都沒打一個就姿勢標準成大字的跳了下去。
但是當高度拔高,當他站在鐵橋上,當他看到腳下幽暗深綠的峽谷的時候,這種身上只有一根繩索的保護措施,很明顯的痿了。
僅僅是想象著跳下去,他就覺得雙腳發軟呼吸困難,頭頂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峽谷的冷風颳過,從心臟的位置竄出冷氣往四肢灌,幾乎是舉步艱難。
作為隊長,他是必須起到帶頭表率的示範作用。
教官在身後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他就站在鐵橋的邊緣怎麼都挪不動腳。
“跳!”他聽到教官在身後吼出來的聲音。
對於命令早已經形成反射動作的身體第一次違背了長久養成的習慣,腳紮在地上生了根,動不了。
“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跳!”
林峰顫巍巍的回頭看了一眼,笑得比哭還難看,其實他也想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都不顧的就往下跳的,可是他媽的腳動不了啊。
“行不行?不行換人!”教官寒著張臉問。
“行!”林峰迴了一聲,扭頭看向腳下,不斷的鼓勵自己跳下去,死不了,腳上不是還綁了根繩子嗎?
“磨磨唧唧的。”他聽到了教官的聲音,然後就被人一腳給踹了下去,事實上,他連啊都沒叫出來就直接暈了。
失神很快,當他被人拖上去,腿部感覺到手掌碰觸的一瞬間就醒了過來,身體被翻過來,拍打著臉龐。
“誒,還醒著嗎?”一名士兵問。
林峰點了點頭,沒說話,他怕一開口就把嘴巴里的東西給噴出來,模模糊糊的聽到教官喊下一個,心裡知道這一關算是糊弄過去了。
那之後,林峰一直在想自己怎麼會恐高?就算在偵察營那會兒沒趕上高空訓練專案,他也不應該怕高的,因為他上輩子練過啊,1500米的高空往下跳,開傘降落在指定地點的訓練,完成的絕對漂亮,沒道理這個100米就把自己給怎暈了?
不過,現在他是沒什麼心思去想這麼多,隊員一個一個的往下跳,有自己跳的,有被一腳踹下去的,有上來活蹦亂跳的,也有像自己一樣拖上來的,表現各異的隊員們,讓他的表現也不過就是比較大眾化了而已。
可是林峰知道自己接受不了現在這個狀況,他本來應該是表現的最出色的那個人,怎麼會落到個暈過去的地步?這要是換成了正式的傘降訓練,不得直接砸在地上摔死?
全員跳完,教官不管不顧的讓他們揹著行軍包跟在車後面跑回去。
那天林峰腦袋裡一直很迷糊,事後回想,只記得自己跑在半路上吐了一次,然後是吉珠嘎瑪來扛自己,結果被教官喝止,他幾乎是爬回去的,最後一名,第一次最後一名。
而事情還沒有完,一回去,營地就沒了,真的沒了,十來頂大帳篷人去樓空,空曠的空地上一陣風吹過來都能看到塵土飛揚,格外的荒蕪。
毅然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笑眯眯的說,“兩個小時前,敵方的偵察兵偵察到你們的營地,營地在一個小時前被敵方襲擊,所有軍備物資都被洗劫一空。”
如果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