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星頓時沒了,會問出那些話,實在是有些介意三海對林峰的態度,明明知道這沒什麼,可是偏偏就是忍不住,再加上這些日子被自己心裡的矛盾來回拉扯著,一時間有些失了理智。
吉珠嘎瑪訕訕的笑著,抬手搭上三海的肩膀,摟住輕輕的拍了兩下,“對不起。”然後鬆開。
三海卻反手樓過他,緊緊的抱了一下,“三年了,你要是真的無動於衷,我才會覺得心寒,這沒什麼。”
“是啊,沒什麼。”吉珠嘎瑪覺得慚愧,在自己計較那些小心思的時候,這個把自己當成兄弟的人卻真實在冰與火的地獄裡煎熬,他有些理解林峰的想法了,忍耐著,只為了尊重。不想問了,冷靜下來,與林峰一起等待最後答案的出現。
三海卻在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離開這裡我還能去哪兒,但是我想,要體現自己的價值,不一定要去特種部隊,或許常規部隊的生活沒有那麼精彩,但是它們對於這個國家依舊是不能缺的一個部分,況且只要還在這個系統裡,我們或許見不到面,但是做得事情是相同的。”三海笑道,忽然拔直了身體,“得到了你們的諒解,我會走的比較心安。”
最後一句話,讓吉珠嘎瑪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心裡木然湧出一股酸氣兒,偏偏還要露出理解的笑。
三海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眼圈發紅,低著頭走了出去。
吉珠嘎瑪看著那個背影,嘴角的笑僵著,視線卻模糊了。
最終,三海還是沒有跟他們一起進選訓隊,至於怎麼和林峰說得,吉珠嘎瑪不知道,但是出發前的那一天,他好幾次看到林峰的眼圈發紅,於是也跟著酸鼻子,還好兩個人都很剋制,沒有抱頭痛哭,為即將分離的友情感傷。
可惜三海這小子整個一愣頭青,偏偏還來送他們,眼淚稀里嘩啦的往下掉,本來大家都憋著忍著得,這一哭頓時開了水龍頭,三個人抱在了一起。
偵察營新認識的戰友被這氣氛感染,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紛紛都紅了眼眶,就像是老兵退伍時候的情景,一堆不怕流血的大老爺們兒擁著互抱,大有一種有今生沒來世的兄弟豪情。
那日的天空,雲層厚重,烏沉沉的壓在人的心上喘不過氣來,但是大家都知道,烏雲的後面就是燦爛的陽光,陰霾早晚會消散。
戰友一路送別,上了軍卡,營地在視野裡漸漸變小,當再也看不見的時候,男人們收起裡眼中的悲傷,一種鬥志在其中勃然而發。
他們即將去的地方,是特種部隊,是戰場,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卻格外的殘酷。
偵察營的兵,尖子部隊選出的尖子,就算最後選不上,也不能丟了自家的臉面!
軍卡搖晃著,林峰和吉珠嘎瑪抱著背囊,捏著手裡的槍,默不作聲。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該有的準備都有準備了。
任何危險,任何辛苦,哪怕是咬碎了牙,也要堅持下去,留在最後。
這是一種覺悟,賭上了一切的覺悟,他們都有著不能失敗的理由,必須留下!
在軍卡里坐了18個小時,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黑透,暮色深沉,壓得人心惶惶,來接人的是個政委,好言好語的客氣,說是他們來得早了一天,教官們都還沒到位,他們先好好休息,讓做好了受虐準備的眾人落差感十足,一路惶恐的被領進了宿舍。
說是宿舍,其實就是一座大型的軍用帳篷,裡面整齊的擺了10張上下鋪的鐵床,他們一共來了24個人,有4個人自然輪空要去別的帳篷,不用點名,林峰率先走了過去,吉珠嘎瑪自然也就跟上了。
進了帳篷,兩個人選了個貼靠在一起的相鄰下鋪,脫下背囊開始整理床鋪,吉珠嘎瑪趁著整理的空隙問了一句,“怎麼整,現在。”
“先睡覺,他們怎麼安排我們就怎麼做,別冒頭。”林峰迴道。
“我說,你也沒講的那麼嚴重,感覺還挺好的。”吉珠嘎瑪說。
“還沒開始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峰。”一起住進這個帳篷的嚴文強笑嘻嘻的問道,“透露點兒吧,別隻對珠子說啊。”
齊宣也站直身子,望了過來。
“我真不知道。”林峰苦笑,“獵鷹基地我進去過,但是這地方明顯是被隔離開的野外,連代訓的教官是誰都不清楚,我真的只能說一切聽安排。”
“媽的。”得不到準確回答,嚴文強只能磨牙,“這幾年看了不少寫特種部隊的小說,不會真有那麼變態吧?”
“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