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打我,小時候拿皮帶抽我,掐我,撕我耳朵,喏,你看?”
賴傑側過頭,讓他們看他耳後一道縫針的傷口,說:“把大半邊耳朵給撕下來,實在受不了就跑了。書沒念完就去當兵,當了兩年新兵,連長說我夠狠,推薦我去考試,進了K3。”
眾人都保持了沉默,蒙烽說:“你媽和劉硯媽有點像。”
劉硯面無表情地想:一點也不,蒙烽你很快就要完蛋了。
蒙烽說:“劉硯的媽兇得很,我們小時候,街道上沒人敢惹她……不過她會給老人家送東西,幫我奶奶和別的老人買菜,每個月給老人量血壓……”
賴傑呵呵一笑,手肘碰了碰白曉東,問:“曉東你為什麼加入颶風隊?”
“啊?我……我……”白曉東盯著碗裡的午餐肉,說:“我剛打完一場比賽,本來要準備集訓,2012年去下一場的,剛好那會兒教練死了,比賽也沒了……”
“剛打完什麼比賽?”蒙烽道。
“世錦賽。”白曉東笑了笑。
“哇——”眾人咋舌。
劉硯問:“拿名次了麼?”
“嗯。”白曉東點頭道:“金牌。”
數人:“……”
劉硯嘴角微微抽搐,白曉東道:“還有其他的錦標賽……但是八月份……出了那事不辦了,我們想回家,教練不讓走,最後教練死了,我女朋友也……”
賴傑:“你還有女朋友?”
白曉東:“對,她也是國家隊的,柔道,我不是她對手。”
蒙烽與賴傑同情地點了點頭。
白曉東耷拉著腦袋說:“但分手了,唉。”
“為什麼。”劉硯說:“她還活著麼?”
白曉東說:“還活著,她說我太二,而且……沒主見。國家隊解散了,在避難所裡待著也是待著,挺無聊的。想找點事情排遣,換換心情……呃,填了個表格,在願為祖國獻身那裡打了個勾……寫了點特長,影印證書交上去,過了一星期給我打疫苗,就讓我來了。”
賴傑:“……”
“我二嗎?”白曉東期待地問。
“一點也不二。”——眾人異口同聲答道。
白曉東感激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