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和憤怒的理由。
她憤怒下的攻擊,極為凌厲兇猛,可不是發小姐脾氣鬧著玩的,每一招都是殺著,竟然奈何不了猝不及防的姬玄華,她更是憤怒中有羞惱。
像一頭激怒的豹,飛躍而起。
論輕功,她十分自負。乃母的綽號叫穿雲玉燕,家傳絕技不作第二人想。
越過屋脊,姬玄華已到了另一進客院的瓦面。
她仍不死心,兩起落宛若星跳丸擲。
客店旅客稀少,不是落店的時光,兩人在屋頂高來高去膽小的店夥不敢聲張,也見怪不怪,任由兩人肆無忌憚地在屋上奔東逐北不敢幹涉。
“我不和你計較,你最好快滾!”姬玄華一面左竄右掠,一面譏笑:“你這樣亂蹦亂跳,會摔斷粉腿的。強敵環伺,你居然有心情管我的閒事作消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呵呵!不陪你玩了。”
腳下一緊,飛越兩座屋脊一閃不見。
高黛怎肯甘心?用上了全力,去勢似流光逸電,奮起狂追。
飛越第一座屋脊,第二座……
腳下一虛,屋瓦碎裂,崩坍,人向下一沉,眼前一黑,石頭似的隨碎瓦斷梁向下掉。
即使是修至半仙的高手,在毫無所知猝不及防之下,縱落在早已腐朽的屋頂上,同樣會掉下去無法重新向上飛昇。
輕功高手必定可以在空中控制身形,應付意外的能力極為靈敏,身形沉落的一剎那,她借那電光石火似的剎那停頓,迅速縮成一團,提氣輕身隨碎瓦殘梁向下落,總算能控制雙腳先行著地。
灰頭土臉,狼狽萬分。
“可惡!”她抱住頭掩住雙目尖叫:“我和你沒完沒了。”
她把意外怪罪在姬玄華身上,主觀地認為姬玄華故意引她上當。
鑽出快要全部崩坍的破屋,她吃了一驚。
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大宅,崩陷處是三進院的正房,院子裡本來建有花圃和荷池,目下已是一片荒涼,大大的院子雜草叢生,池內沒有水,連假山也長滿了雜草。
對面二進的房舍,稍為像樣些,但也窗毀門失蹤,破敗的情景令人惋惜。
三個被響聲驚動,從二進房舍奔出的人,站在三丈外觀望,眼中有驚訝與狐疑的神情流露。
她對這三個人不陌生,因此大感吃驚。
那位長相最為獰惡的人,正是巡撫署最精明,最能幹的走狗,鬧湖蚊胡大蛟,原是太湖水賊八大寇之一,搖身一變,卻成了捕拿姦凶盜賊的執法單位於員,令知道底蘊的人搖頭嘆息世風日下。
另兩人一佩刀一掛劍,一看就知不是好路數。
是被房屋倒坍所驚,搶出察看究竟的,可知定然隱身在二進房舍內,那一進房舍仍可供人住宿。
這裡已經不屬於客店,先前在屋頂上望影追逐,早已遠離客店,客店不可能有這種快要崩坍的廢屋。這三個走狗躲在這裡,很可能負責監視客店的動靜。
“好身手!”那位佩刀的人喝采:“從上面與房屋一起倒坍下來,而毛髮無傷,竄出塵埃木石的身法可圈可點,這小輩不錯,不錯。”
“過來,我要知道你小子的來路。”鬧湖蛟卻用另一種角度看情勢:“來踩探虛實必定有所圖謀,闖入咱們藏身的地方,你的膽子不小。”
“你們都走了眼,是個母的。”佩劍的人陰笑:“我敢打保票,一定是個夠味的女人。她是我的,我遊蜂浪子對女人從不挑剔,夠女人味就好,而且多多益善。人交給我,口供也包在我身上。”
高黛感到心中一涼,遊蜂浪子的名號,對所有的女人都具有潛在威脅,那可是江湖朋友耳熟能詳的大淫賊,家有閨女的大豪大霸,提起這個人莫不咬牙切齒,卻又無奈他何。
這個十餘年來,以採花名震天下的淫賊淫魔,一眼便看出她是女人,而且是非常不錯的夠味女人。
她心中一慌,向側方的房舍飛縱。
“是高家的女人!”鬧湖蛟興奮地大叫。
她的輕功身法值得驕傲,飛縱時有如飛燕穿雲,雙手前伸後掠,美妙絕倫,事急全力施展,被鬧湖蛟看出根底,揭破她的身份。
全城三家走狗,都集中注意力,偵查五嶽狂客一群俠義英雄的動靜,尤以東廠的人圖謀最為積極,行蹤一露,鐵定會成為三家走狗獵取的目標。
姬玄華的處境卻又不同,三家走狗都不想浪費精力對付他。東廠的走狗雖然與魚藏社搭上線,但不會管魚藏社的恩怨是非,姬玄華擄了魚藏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