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車外的一群白衣姬人面面相覷,直到馬車裡響起了男子的聲音,“出發吧!”方如夢初醒。
“書媚姐,她們竟然對少主不敬……”一名白衣姬人氣憤的咬牙。原本以為那個陸嬅濃是個好相與的姑娘,雖是東邪徒孫,卻不驕不躁,待人誠摯有禮。在歐陽克雙腿斷後,一直細心照顧著,凡事親力親為,連她們這些白駝山弟子都望塵莫及,是以她們對她極有好感。
可誰知自從鞠塵出現後,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人心裡極不舒服。特別是她們少主的放縱更讓這群白衣姬人憤懣。她們尊貴的白駝山少主幾時被人這麼不客氣的頤指氣使了?
鞠塵身為祀風師,神秘莫測,白衣姬人們吃過她的苦頭,自然不敢有意見,但陸嬅濃就不一樣了。只不過一個武功不咋樣,略會使毒的小姑娘,她們還不放在眼裡。
書媚制止了幾名白衣姬人的話,平靜的吩咐她們出發,只是目光顯得有些詭異。
馬車轆轤聲響起,因為鞠塵的身體不宜顛簸,是以馬車行得極慢。
陸嬅濃挻直背脊靠著車壁,讓鞠塵靠著她的肩頭休息。鞠塵的身體總需要大量的睡眠時間來儲存為剩不多的精力,陸嬅濃總是擔心她隨時一命嗚呼。
“歐陽克,等此事一了,你的雙腿也治好後,有什麼打算?” 陸嬅濃閒來無聊的問。自從被歐陽鋒逼迫成為了歐陽克的專屬女傭與大夫後,陸嬅濃褪去了當初的客氣,更喜歡連名帶姓的喚他。
馬車很大,可容得**個人。歐陽克坐在另一頭,離她們有些距離,搖著他的那把特製的鐵扇,想了下,說道:“回白駝山吧。”
陸嬅濃一臉懷疑,“你肯定?你那叔父可不一定會這麼打算喲。”歐陽鋒的野心大得很,不僅要奪取《九陰真經》超越五絕,更是對中原這塊寶地虎視眈眈。除非歐陽鋒如原著般傻了,不然是不可能允他這個傳人獨自回白駝山罷。
歐陽克悠然說,“叔父是叔父,我是我,不可同語!”
陸嬅濃挑眉看他。
“我打小生長在白駝山,更喜歡西域的大漠風光與豪爽的人文風情。那兒是我長大的故鄉,大漠的宏偉蒼涼與雪山的奇峻秀麗,比起中原來說,是全然不同的美麗。離開得久了,總會想念那兒。”說著,歐陽克笑盈盈的看她,“不知屆時陸姑娘是否賞光到白駝山一遊呢?”
陸嬅濃愣了下,然後哂然一笑,“若是白駝山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去遊玩一下也無妨。”
“若姑娘能來,在下必掃榻相迎,當作姑娘這些日子的照顧之恩!”歐陽克臉龐帶笑。
陸嬅濃也笑了,“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你的那些姬妾和弟子心甘情願的服伺在你身邊不離不棄了!”
“呵呵,陸姑娘說笑了,在下句句實屬真心,可沒有哄你欺你之意。”
相視一笑,恩仇泯,有些事情在這一笑中化為煙雲,一種相契的情誼誕生。
馬車慢慢的向北進發,經過一個小村落,但見江邊遠處一彎流水,繞著十七八戶人家,遠遠看去,讓陸嬅濃不由想起一首詞來。
“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歐陽克對陸嬅濃突然的傷感有些莫名,撩開車簾,尋視一遍,只覺得這是個平常不過的村落罷了,也沒甚麼特別的。
“歐陽克,這兒是牛家村,我們進去吧!”陸嬅濃側首看著若有所思的鞠塵,輕聲對歐陽克說。
歐陽克挑眉,不知道陸嬅濃為何顯得有些淡漠,而鞠塵卻皺著眉頭。他不知道的是,這兒正是他命運終結的地方,陸嬅濃剛同他釋解,不再糾結他的為人,決定交他這個朋友,心裡為這個發生太多故事,甚至會葬送他生命的地方傷感。而鞠塵純粹是因為祀風師的本能在作祟,這兒太多怨冤煞氣,讓她心裡不舒服罷了。
見她們沒說話的意思,歐陽克便命一干女弟子進村,卻不料馬車在村口與一群擠著道兒的人互不相讓。
“發生什麼事情?”歐陽克問,邊撩起車簾檢視。
只見村口前,八名伕子抬著兩具黑漆的棺木忤在那兒進退兩難,有些畏懼的看著這群騎在馬上的男裝打扮的白衣女子,雖然千嬌百媚,但腰佩利劍,神色驕縱。被白衣女子們保護在中間的那輛馬車古拙清麗,是上的黃楊木所制,車壁雕著素雅的風景畫,那從撩起的車簾後出現的男子俊雅風流,眉眼湛透,彷彿神仙玉似的人物,讓這群沒見過什麼市面的小老百姓心裡有幾分惶恐。
歐陽克的眼睛掠過幾名伕子和棺木,直視走在前頭的一名女子,神色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