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師父,我是阿沅啊,你不認得我了麼?”
“鞠姑娘,在下是歸雲莊的陸冠英,莫不是忘了?”陸冠英忍不住上前一步,急急解釋。當日從父親與妹妹陸嬅濃口中知道黃藥師帶走了鞠塵,想來鞠塵與師祖師黃藥師定然有淵源,不由恭敬幾分。只是再見面,卻不知道為何這鞠姑娘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模樣。
“抱歉,因為發生了些意外,我不記得了。”
鞠塵淡淡的解釋,那清淺淡薄的眉眼,可無可不無的神態卻是何沅群極為熟悉的。若不是鞠塵親口承認自己失憶了,何沅君實在沒辦法相信這樣的師父竟然已是失憶的。想著,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又悲從中來,撲在鞠塵懷裡哭得更厲害了。
真是個愛哭的小姑娘。
鞠塵發現自己心裡似乎並不討厭這個小姑娘的行為,甚至覺得她愛哭的行徑是極平常的一件事情,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看到她,心裡竟然覺得比之黃蓉陸嬅濃還覺得親切。原因應該是自己對她的感情比較深罷,人若相處久了,總會有感情的。
何沅君哭了一會,在鞠塵的沉默與陸冠英的手足無措中,終於慢慢止住了哭意。
見陸冠英因避諱和黃藥師的緣故而恭敬的站在門口不敢入內,鞠塵卻沒有那種顧慮,揮手讓他進來,然後聽兩人介紹自己。然後鞠塵知道這個叫何沅君的小姑娘竟然是她收入門的徒弟,而門口那位叫陸冠英的年輕公子果然是桃花島的徒孫。
“師父,你一走便無絲毫音訊,阿沅這幾個月來可擔心了,若不是……”何沅君抬首看了站在不遠處的陸乘風,臉一紅,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陸嬅濃一再保證鞠塵會沒事,自己又處處箅受到歸雲莊莊主的厚待——陸乘風擺明著要留下自己在歸雲莊好生照顧,讓她沒辦法拂了他的意,何沅君也不會這麼遲方出來尋找鞠塵。何沅君早已將鞠塵當成親身爹媽,比養父母更在意,自然心心念念著鞠塵的安危,一日不得鞠塵訊息,一日不安。直到後來,終於忍耐不住,趁著歸雲莊的守衛疏忽跑了出來。
何沅君自然明白,歸雲莊下上對自己照顧得如奉上賓,定然是因為鞠塵的關係罷。陸乘風不能肯定鞠塵的身份,但見黃藥師將鞠塵帶走,心裡想鞠塵定然與黃藥師有淵源,是以連帶的對鞠塵的徒弟何沅君禮遇備致。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鞠塵若有所思的看著兩個年輕人眉眼傳情,想來是兩情相悅,不禁愣了下。自己的徒弟與桃花島的徒孫……不知道黃藥師若是知道有什麼反應呢?
何沅君老實的說道:“我自然是不知道師父您在哪兒,原本是想去桃花島找您的,但黃金不肯隨我走,硬是讓我跟著它走……哦,‘黃金’是這隻黃金豹,‘黃金’這名兒還是師父您取的呢。”何沅君指著一旁趴在鞠塵腳邊甩尾巴的豹子說,“它是師父您讓它來保護阿沅的,自從師父您走後,一直跟在阿沅身邊。我不知道師父在臨安城,黃金是頭豹子,徒兒一直與它行走在人煙偏遠的地兒,只是今兒路過臨安城時,黃金不知怎的硬是要闖進來時,還嚇著了城裡的好些人呢。原來是因為師父您在這兒的緣故……還有,我離開歸雲莊幾日後,在半途遇到了前來尋我的陸少莊主……陸少莊主是奉陸莊主之命來保護我的……”
自覺的解釋著,說到這裡,少女面上羞紅一片,不時的抬眼偷偷瞄一眼陸冠英所在方向。陸冠英面上恭敬,卻在捕捉到少女的視線時,眼神變得溫柔,不過在發現鞠塵也看著自己時,臉上一紅,故作正經的挺直腰桿。
除卻黃蓉郭靖,鞠塵第一次見到小女兒的戀愛,有些新奇,面上卻是淡淡的不顯。這時一張面癱臉的好處便發揮作用了,明明好奇,但卻不想給小輩們知道自己的八卦之心——這也是鞠塵對唯一的徒兒的關心罷。
“鞠姑娘,請問祖師爺是否也在此?”陸冠英在師徒倆敘話一段時間後,問道。
鞠塵一怔,突然發現黃藥師出門一個早上未歸了。
“他出去打探訊息了。”說著,鞠塵將昨夜黃蓉郭靖等人闖禁宮的事情告知他們。由於鞠塵一直昏睡,今早官兵搜城時,因為黃藥師的緣故,沒有人敢發出聲音將她吵醒,是以也不清楚郭靖等人發生什麼事情。
陸冠英和何沅君都知道桃花島主黃藥師的能耐自是不擔心的,不過陸冠英礙於男女有別,也因為鞠塵與師祖黃藥師的關係曖昧,不敢在房內久留,見天色已近午,三人還未用午膳,於是便出去叫店小二送些飯食過來。
何沅君許久不見鞠塵,有一肚子的話要同鞠塵傾訴,可以臨頭,知道鞠塵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