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片刻,竟然真的起身走了。
薔薇朝陽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這路線怎麼有點——”
安寧嘆氣,“繞一圈,就是在這邊了。”差別只是前後門。
只有毛毛笑得春風得意,“等他們回來,咱們應該也吃完了。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敢囂張,嚯嚯,我真是愛國啊思密達!”
當天除了毛毛其他三人都吃得比平常快許多。下午安寧回家,莫庭過來接她,一見到人便問了:“不舒服?”
阿喵捂著肚子,不能說是吃撐了,“胃有點疼。”手上的行李箱已經被對方接手,“我車上有藥,上去的時候吃一粒。”
安寧驚訝于徐老大的周全,不由脫口問出:“你不會連整個醫藥箱都隨身帶著吧?”
徐莫庭看她,“以後確實需要。”
這邊毛毛和薔薇拖著大包小包出來(朝陽留校奮發圖強,說是要圖到年三十才回家==!),對著徐莫庭就是諂笑,無第二表情,“不好意思啊妹夫,搭你們的順風車。”
安寧已經事先跟他打過招呼,毛毛跟薔薇要去火車站,每逢節假日打的都很難打,所以,呃,就麻煩徐老大順便載過去了。
徐莫庭幫她們把行李放到後備箱。毛毛壓低聲線神秘兮兮地問安寧,“阿喵,你們同居了嗎?”
安寧一驚,“胡說!”
毛毛被她反嚇了一跳,委屈道:“沒有就沒有嘛,那麼兇。”
莫庭走回來,“安寧,別欺負人。”
“……”
那天在車上安寧吞了兩粒斯達舒之後,連頭都疼了。
“妹夫啊,我第一次看到阿喵的時候她也欺負我來著——”此時不告狀更待何時?毛毛開始爆自己的辛酸史,“我考上X大我容易嗎?!我懷著美好的憧憬和健康的心態過來,結果還沒進寢室門呢,阿喵就上來問我,進得來嗎?”
進得來嗎……
“我有那麼胖嗎我!?”
安寧好無辜,她當時只是看新來的室友手上拎那麼多東西純粹想要幫忙而已,壓根沒有人身攻擊的意思。
正開車的徐莫庭輕咳一聲,挺公正地說:“是有些過分了。”
安寧無語望蒼穹,口中默唸,“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
莫庭笑著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安寧,幫我換張碟吧?”
安寧糾結歸糾結,倒還是挺聽話地開啟儲物格,裡面有四五張碟片,剛想問你想聽什麼?但想想自己幹嘛老聽從他的指揮,於是非常有主張地放了一張英文光碟進去。
一放英文歌薔薇就不免感傷了,“突然想起來我的六級還沒過呢。”
毛毛也是心有慼慼,“真不明白我們是理科生幹嘛還非要求過六級。哎,回憶起我CET4頭一次抄安寧答案,出來才發現竟然是分AB卷的。”
“……我記得我好像有暗示你不能全盤照抄的。”
毛毛瞥她,“你當時睡著了好不好!做完就趴著睡了,只朝我擺了擺手,我以為是‘可以抄了啊’的意思。”
安寧覺得再這麼扯下去,她們寢室什麼丟臉的事都全盤托出了。
毛毛這時笑問了:“妹夫,我們講的你聽著是不是有些無聊啊?”
徐莫庭微笑,“不會,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的……安寧這一刻可以無比肯定,徐老大喜歡她……為難。
到了車站,徐莫庭幫兩女生拿下行李,薔薇毛毛接過時感激了一遍又一遍。
安寧問:“要不要送你們進去?”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回去吧妹夫。”毛毛。
“明年見啊妹夫。”薔薇。
“……”安寧。
果然是戲如人生啊。
當車輪再次向前平緩滑出,莫庭從後視鏡看她,“去哪裡?”
安寧哀怨抬頭:“回家。”
徐莫庭眼裡是明顯的笑意,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深藍色的會員卡遞過來,“拿著它。”
安寧接過,卡的設計很簡單,只在上面標註了XX俱樂部白金卡,“幹嘛的?”
“約會。”
安寧不解。徐莫庭慢慢道:“我們不能一個寒假不見面是吧?”
呃,安寧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他的這句話有語病吧,什麼叫“不能”?
而徐莫庭已經將車停穩在旁邊停車道上。他轉頭看住她,那目光比往常肆意了一些,讓安寧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