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顯然很不穩定。荼蘼抿了下唇,知道昨兒之事,必是哪裡下手重了,以致傷到了慧芝的某處奇經八脈。
傷了經脈。便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了,她蹙了下眉,回身道:“無妨,明秀,你先陪我過去夫人那裡,等我問了安,用了飯,再回來為慧芝施針,大約三五日便可無恙!”
她如今身邊的這幾個丫鬟,若說誰對她最是敬畏信服,那自是非明秀莫屬。畢竟慧清與慧芝都是府內的老人,說好聽些是同她一道長大的,說得直白些,那便是自幼看著她長大的,對她自然說不上如何敬畏。因此明秀聽了這話,便即笑道:“我就知道小姐準有法子的!”
荼蘼一笑,不管如何,能被人如此信服,還是讓她心內很覺熨帖。目光輕輕一轉,落到慧清面上,卻見慧清的唇角正微微的撇了一撇,似是有些不以為然。她的動作其實極小,但荼蘼對她何其熟悉,怎能看不出她的不以為然。暗暗嘆了口氣,她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沒同慧清多說甚麼,她走出房間,帶了明秀往段夫人院內走去。對於已迷了心竅的人,如今再說甚麼也只是惘然,而她。從來也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因為慧芝,她今兒來的略遲了些,段夫人早已起了身,正坐在那裡與韓璀說著話,桌上清粥點心也早已排布好了,顯然正等著她。見她來了,段夫人便抬眼微嗔道:“你這孩子,如今可是來的愈發的遲了,竟還要娘等你!”
荼蘼抿嘴一笑,乖巧的過去,依著母親坐了:“瞧娘說的,我今兒原是早起了,不過聽明秀說慧芝昨夜回來身上有些不自在,怕是昨兒在雲定侯府中了些邪祟氣,女兒想著,不免有些擔心,便先去看了看她!”她不先來段夫人這裡請安,卻反先去看了慧芝,道理上畢竟有些說不過去,但她假託邪祟氣,聽著卻反像是為家中大小人等著想,卻先佔了理兒。
果然,段夫人聞言便蹙了眉。她對這些東西雖不盡信,但多少也有些避諱。想了一想,才道:“既如此,這幾日,我便尋個人回來,索性便好好的去一去這邪祟之氣!”
荼蘼笑著應了,她知這些日子京里弄出不少事兒來,段夫人口中雖不說,心內也頗有些鬱郁,剛好藉著這事,讓她也痛快著些。說起來。自己在這京裡也待不了多少時日,一旦自己陪長公主過去南淵島,京裡這些事端自然該平息的也就都能平息了。
當下三人各自用了早點,韓璀又陪著說了幾句,這個時候,安哥兒才揉了眼從內屋出來,見了三人,便過來一一見禮,又乖巧的坐在段夫人身邊。段夫人便命人為他盛了熱粥來,叫他吃飯。安哥兒正吃著,那邊芸樺卻匆匆來了。韓璀見了芸樺,便是一怔,原來她每日早間過來段夫人這裡請安,屋裡軒哥兒無人照管,她便每常留著芸樺看孩子,卻很少使她跟著。
芸樺過來見了禮,段夫人見她面上頗有惶急之態,不免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了?”
芸樺忙道:“稟老夫人,夫人孃家那邊傳了話來,說是那邊夫人這些日子身子不好……”她口中說著,面上卻盡是憂色。韓璀一聽這話,便不由的輕呼了一聲,臉色也微微變了。
段夫人皺眉不悅道:“這是怎麼說的,親家母身子不好,竟也不過府來說一聲兒,兩家都在京裡,卻怎麼這般的生疏。我昨兒便奇怪,怎麼竟沒在高府上見著她,敢情是病了!”她說著,便轉向韓璀道:“璀兒,你這便回去住幾日,好好照顧你母親親,叫鄴兒也一道去!”
韓璀忙點頭,匆匆起身,便要出門。段夫人又道:“我依稀記得府庫裡頭還有幾段數百年的成形老山參,你也一併帶了去,若有不妥之處。速速使人回來告訴我一聲兒!”
韓璀答應著,又謝了段夫人,這才急急的去了。荼蘼忙起身相送,及至回來,卻見段夫人默默坐著,面上頗有不豫之色,安哥兒卻早已被月琴帶了下去。
她走了過去,輕輕叫了一聲:“娘!”
段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畢竟嘆了口氣:“如今只希望親家母能轉危為安了!”wωw奇Qìsuu書còm網
荼蘼應了一聲,安慰道:“娘便放心罷!柳伯母吉人自有天相,想來能夠逢凶化吉的!”
段夫人又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女兒的纖細柔嫩的玉手:“那邊倒也罷了,娘主要還是擔心你呀!你三哥的信,早已寄了出去,可南淵島那裡至今仍是音信全無,你這一去……”
荼蘼看著母親,忽然便覺一陣心酸,母親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在京中放了甚麼風出去,她若是知道,怕還不知更要擔心成甚麼樣兒。她暗暗的苦笑了一下,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