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異樣的神情來。況且自己當年與他雖是見過幾次,但那時自己乃是待字閨中的侯門千金,他卻是林培之的隨身侍衛,因此二人其實從頭到尾連話也沒說過幾句,關係幾乎等同路人。
季煊搖了搖頭:“向玖曾隨培之來過府上幾次,為父知道,他是個極精細的人,而最重要的是,他與培之之間感情頗深,一貫無話不說。因此只要心中存疑,他都定會告知培之!”
荼蘼微怔。半晌道:“是麼?”
段夫人在旁點頭同意道:“向玖此人,確實極為精幹!”
荼蘼垂首略想了一刻,這才平靜道:“既如此,女兒反更不該就此離去,那便再待幾日罷!”向玖既然精幹,那麼自己若是立即離開,只怕他反而疑竇愈深,倒不如再待些日子。
季煊頷首道:“如此也好!”言畢便又對荼蘼擺了擺手:“你去尋安哥兒罷!”
荼蘼答應著,便行禮退下。
段夫人侯她離去,這才向季煊嘆道:“荼蘼真是大了!”言語之中,盡是傷感之意。
季煊微笑了一下,伸手握住愛妻的玉手:“孩子們都大了,我們也老了!荼蘼的事兒,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四年了,她雖沒刻意去見培之,但如今似乎也沒有刻意避開之意。否則,她就不會選擇在杭州開醫館!”荼蘼精通醫術之事,林培之與林垣馳都是知道的。
他如今甚至很是懷疑,荼蘼這些年的行蹤,那兩個人是不是真如表面看來的一無所知。
段夫人細細想了一回,也覺有些道理。因道:“照你這般說來,她是打算……”
季煊溫柔的撫摩著段夫人的手:“我知你放心不下荼蘼,但如今看來,她的事兒,已非我們力所能及。我們所能做的,只是裝作甚麼也不知道,暗裡尋機助她!”
段夫人嘆氣的點了點頭。
…
荼蘼出了段夫人的院子,一路緩步往自己常去的那塊草坪走去。隔著老遠,便聽見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簫音。簫音顯然出自初學之人,曲不成韻,韻不成調的,聽著極是稚嫩。
想著安哥兒,她不由發自內心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