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只是拿了黑白棋子,隨意的間隔擺放,佈置成了一個個黑白的稜形。金麟便在旁靜靜看著,半晌問道:“怎麼,今兒心情不好?”
荼蘼沉默了一下,輕聲問道:“先生當日墜馬,以至不能科考,心中可曾遺憾?”
金麟頓了一下,淡淡應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荼蘼抿了下唇:“我討厭天命!”我討厭天命,我既重生,定要一切重來,定要反轉乾坤。這一世,季水柔不求富貴,不要榮華,只求一生安樂,闔家團圓,到來日,安享天倫。
有些輕微低燒,鬱悶,懷孕的日子,真是鬱悶。
關於更新,等過完這段日子,會加快一些進度的!
悶悶的爬走!
正文 41 人算不如天算
41人算不如天算
從金麟的書房出來,荼蘼瞧著時間尚早,便索性拖著慧紋直往季竣廷的院子走。季竣廷的院子離她的居處並不遠,繞過一條遊廊很快便已到了。
季竣廷好竹,十五歲後,便求了季煊,重修了院子,植了大片大片的修竹,命名為“幽篁居”。此時正是冬春之交,院中翠竹已隱隱的透出碧色來,愈發覺得清幽挺拔。
拐過彎,迎面走來的恰是季竣廷的書童德泰。
德泰瞧見荼蘼,忙過來行禮。荼蘼便揮了揮手,問道:“德泰,我二哥呢?”這一整日沒見著季竣廷,她難免猜度季竣廷可能不在府中。
德泰忙應道:“二少爺正在書房溫習功課呢!”
荼蘼聽得一怔,心中沒來由的便覺有些不安。季竣廷從來也不是甚麼刻苦之人,但卻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加之領悟力又極佳,故而一路輕輕鬆鬆的卻也得了個才子之名。自打她爹決意讓他參加四年後的會試,而將他送了去白鹿書院後,他學的便愈加的輕鬆,一日到晚也少見他拿書的,今日怎麼卻她這麼一想,不覺更是擔心,因撇了德泰,一路急急的往季竣廷的書房奔去。到了書房外頭,她也不敲門,一伸手,推了門便衝了進去。
季竣廷正聚精會神的看書,忽然聽得門響,旋即便是步聲促促,不覺一怔。待抬眼卻瞧見是荼蘼,不覺一笑,放了手中書,起身笑道:“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荼蘼抿了下唇,一聲不吭的走到書桌後頭,踮起腳尖,翻了翻他剛剛放下的那本書,果真是本《四書集註》。再將桌上翻了一翻,盡是一些四書五經方面的東西,卻無一本閒書。
“二哥,你打算參加今年的會試?”她抬起眸子,定定的看著季竣廷。
季竣廷瞧見妹子這副神態,不免心中詫異,頓了一下才笑道:“只是有這個打算,也還沒有決定!”
荼蘼扁了扁嘴:“你騙我!”季竣廷默然不語。荼蘼便拉了他手,悶悶道:“你答應過我要考一個狀元出來的。可是你現在都沒有把握呢!”她知季竣廷之所以執意要參加這次會試,想來必是因為熙國公府辭婚之事,戳傷了他的自尊。只是這個時候,她又怎好提起這事,去戳他的傷疤,只得拿出耍賴的本事,試圖勸他改變主意。
季竣廷微笑,眸光卻有些閃爍:“傻丫頭,自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天底下,誰又敢說他能有十足十的把握考中狀元的!不過二哥答應你一定會努力考個狀元的!”
荼蘼扯住他的衣袖,急急道:“可是如果再過四年,你一定會更有把握些的!”
季竣廷啞然失笑的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椅子上,自己則半蹲在她面前:“荼蘼,這個天下,若是人人都與你有同一個想法,那本屆會試,豈非再無一人參加了!”
荼蘼無語,半晌才悶悶的哼了一聲。她其實根本不在乎她二哥能中什麼,她只是不想他娶那個刁蠻的皖平公主,不想他因婚姻問題而遺憾終身。
季竣廷笑著安撫了她幾句,見她仍是怏怏不樂,只得丟下書本,攜了她的手往母親房中走去。荼蘼心中鬱郁,知道他若下定了決心,只怕此事便不能挽回了。看來只有另外尋個法子,暗地裡將這事給消弭了。
果真不出她所料,當晚,季竣廷便當著季煊的面提出想要參加今年的會試,季煊只深深的看了次子一眼,便點頭允准了,更回頭叮囑自己最近莫要過去打擾。
荼蘼悶悶的歪在那裡,暗中想著,若是自己託言說是夢見二哥落第,不知她爹可肯聽。轉念一想,卻又覺得好笑,其實若他真落了第了,反倒是件好事,正遂了自己的心。
落第?!
這個詞一入她的腦海,她卻是忍不住的眼前一亮,對呀,自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