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既能玩出如此漂亮的一手,事先必是早得了關於西南的訊息。而他的不信任,卻還是讓她心中隱生不悅。
皖平聽得皺了下眉:“七月七,有些趕了這樣罷,你再等幾日,與我一道,路上豈非也熱鬧些”
荼蘼為之莞爾一笑,卻還是搖頭道:“我曾與人有約,要在七月七前與他一道結伴離開京城。雖然他已先行離去,但我還是打算依諾行事”
皖平一聽這話,便知與她有約之人,必是林培之無疑,當下也不再多說,只點了點頭。二人又說了一會話,皖平見荼蘼神思疲憊,知她近來日子也不好過,便自起身告辭。荼蘼得了林培之的確切訊息,心中大定,見她要走,便起身送她出門。二人一路走到院門前,皖平忽而停下腳步,猶疑的回頭看了荼蘼一眼,半晌方道:“荼蘼,今兒我過來,其實也是皇兄的意思”
荼蘼微怔,想著林垣馳,心中一時悵惘難言:“替我多謝他”良久,她才輕聲的道了一句。
皖平默默點頭,不再言語,只轉身離去。
荼蘼立在原地,目送她離去,直至再看不見皖平的身影,她才回過頭去,快步向季竣灝的院子行去。既然如今已有了確切的訊息,那麼她自該去告知季竣灝,讓他也能早些放下心來。
…
七月初六日,陽光明媚,晴空萬里如洗。因頭天下過了一場大雨,玉帶河邊的柳葉更被大雨沖刷一新,陽光下翠如碧玉,顯得格外鮮嫩。
荼蘼自車內走了下來,仰起頭來,看一看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氣,只覺得渾身一陣輕鬆。一邊的季竣灝瀟灑的自馬背躍下,朗聲笑道:“今兒的天氣可真是好”
荼蘼聽得莞爾一笑,正欲答話,目光卻忽然便凝住了。離她所在方位二十餘步遠的地方,有人正靜靜立著一株垂楊柳下。江風吹得他的衣襟獵獵作響,他卻如雕像一般,動也不動。
季竣灝見她忽然僵立原地,不覺一愣,當即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