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自會一心一意的對你。”
香塵忽然道:“這麼說,就算你不知道你兒子的死訊,也要在我成親後把……把功力傳給我了麼?”慕容龍城咳了兩聲,慘笑道:“你以後定會變得比滄海秋水更漂亮的。”香塵哭道:“漂亮有什麼用?你要是能活過來,我答應嫁給你又有什麼不可以的?”慕容龍城心道:“這孩子當真是沒有半分私心麼,她既然這麼善良,我又怎麼忍心叫她嫁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唉,不過她既然說出這般話來,我死足矣。”當下道:“你找到小虎……跟他……讓我也好放心。”
想是他再無心事,說完這些話才斷氣,香塵自是撫屍大哭,不再話下,心中思緒萬千也不知是什麼感覺了,心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去少林寺。
香塵不會騎馬,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左思右想決定帶兩個車伕,一輛馬車,她自己坐在馬車之中,一路上兩個車伕日夜倒班趕車,路上也不住的換馬。本來香塵不喜坐車,她會覺得很暈,但是這次仗著內力深厚卻也沒什麼大礙。
這一日終於到得嵩山腳下,香塵叫兩個車伕在客棧休息,自己帶著包裹往山上走去。想到以前無論到了哪裡都會有人在自己身邊,即使只是兩個車伕也是平日家裡認識的人,而此時此刻獨自一人身處異地,即便內力渾厚卻半點沒有藝高人膽大的想法,心中只是覺得無比的孤獨與害怕。
走到半山腰,一個白眉老僧走下山來與香塵四目相對,香塵心道:“這個老和尚怎麼沒有鬍子。”但瞧那老和尚還在盯著自己看,心中暗想:“這半天沒遇見半個人影,且逗他一逗。”當下將包袱甩到身後,雙手合十向那老僧道:“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老僧一驚,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無意間冒犯姑娘還望恕罪,敢問姑娘可是姓徐?”
香塵一驚,心想:“不知他是不是少林寺的和尚,搞不好就是那個什麼門的。”當下問道:“大師可是……是……那個名叫……不對不對,那個道號……那個法號,是那個門……那個那個幾號門來著?想不起來了,不好意思啊。”那老僧微微一笑道:“貧僧法號靈門,在此恭候姑娘多時,請姑娘隨我上山,尚有故人相候。”
走了幾步,那老僧心道:“這女子想來便是趙施主曾經說過那位不會長大的怪人了,阿彌陀佛,此人心智身形全然只有十幾歲,但是內力頗為深厚,想來年紀已然不輕。”當下快走幾步,香塵緊緊跟在身後,沒有拉開絲毫距離。
忽見路旁一株大樹上站著一個灰衣小僧,樹下站著一個身著重孝的少年,靈門衝那小僧叫道:“玄慈,誰叫你如此招待貴客了,快下來!”那小僧隨即跳下樹來,與那少年挽手走向林子深處。香塵心道:“娃們,就是要玩呢,想當初我跟小妹一起玩的時候,唉……”
隨即靈門將香塵領進一個座落在山中的小屋,香塵問道:“大師,我們不去少林寺啊?”靈門道:“屋中有施主故人相候。”香塵便走進院中,院子裡拴著兩頭驢,靈門在門口叫道:“夫人,徐姑娘到了。”只聽裡面一箇中年女子聲音道:“是香塵姐姐麼,快些進來。”
香塵覺得這聲音似乎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她明明知道發出聲音的是誰,心裡卻如何也不肯接受,當下快步走進屋裡,只見一個全身縞素容貌秀麗,臉上卻頗有風霜的中年婦女,心中一陣痠痛,輕聲叫道:“小妹……”
正欲上前去擁抱小妹,小妹卻伸出了雙手,緊緊握住了香塵的手,香塵雖覺得尷尬卻也只能如此。小妹漸漸鬆開香塵的手,緩緩跪下。香塵正要伸手相扶,靈門一甩袖子,並未觸及香塵手臂,卻也感覺到了一股陽剛之氣,迫使自己無法伸出手臂,雖然自己還能再次出手,只是自知不懂世事,既然靈門大師如此,定有他的道理。
小妹一面磕頭一面道:“未亡人李氏,參見徐家姐姐。”香塵不知所措,回頭去看靈門,靈門微笑道:“姑娘可以扶李夫人起來了。”為了防止香塵出錯,靈門特意把“李夫人”三個字說得很重。香塵心中一悸:“從今往後,再也沒有那個天真可愛,真心露出她的酒窩的小妹了。”當下伸手扶她起來,淡淡道:“李夫人請起。”
靈門心道:“唉,當真是剎那芳華呀,這慕容公子若是不死,只怕她還是那個小妹吧。看來這個本來想要見到兒時姐妹的小姑娘可是要大大的失望了。”
香塵極力遏制住了眼眶中的淚水,正色道:“李夫人,先師有兩樣東西還有幾句話,要我捎給慕容家,不知是否可以交給夫人。”李夫人道:“如此甚好,犬子年紀尚小,你我都是婦道人家,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