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無涯子笑道:“我還給她留了很多,不過拜託你幫我哄哄她了。”
原來是無涯子趁著香塵到湖裡洗頭髮的時候,趁著頭髮還溼便剪下來。香塵雖然最愛頭髮,不過小丫頭沒心沒肺,早就被李秋水的糖衣炮彈收買了。只是無涯子又回到了當初那般痴迷,整日裡圍著玉像轉。
玉像終於完成了,這玉像與生人一般大小,手持長劍,臉上百餘的文理中隱隱透出暈紅之色,更與常人肌膚無異;身上香塵手縫的淡黃綢衫微微顫動;最奇的是一對以黑寶石雕成的眸子瑩然有光,神采飛揚,而且無論你站在哪一邊,玉像的眼光始終向著你,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難以捉摸,似喜似憂,似是情意深摯,又似黯然神傷。
香塵暗自琢磨:“因為小妹不會武功,所以這個才能是李秋水。”而李秋水卻也在納悶,雖然這玉像的模樣明明就是自己,可為什麼沒有一點喜歡的感覺。而無涯子除了每天盯著玉像之外就是吃喝拉撒,誰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如此過了許久,香塵零零落落的學了許多武功,她什麼都好奇,今天學一點刀,明日看一點劍,後天看看峨嵋刺,大後天來兩招狼牙棒……其實若不是身負絕世內功,她也充其量是個打把式賣藝的,就連凌波微步的步法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的。
無涯子與李秋水漸漸疏遠,甚至不再親熱,那一日李秋水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回來,香塵等連忙招待,問是不是李秋水請來的客人。李秋水把少年帶到玉像的石室裡,解下外衣扔到少年臉上,柔聲道:“香麼?”少年神色尷尬的看了看無涯子,李秋水把他的臉扳到自己面前,嬌媚的說:“你是不是也喜歡那個玉像啊?那個就是我,看我就好了。”
少年喜道:“我自然願意看你!”無涯子嘆了口氣,走出洞口,他哪知道在他離開的一剎那,李秋水便扼斷了那少年的喉嚨。
從此只有李秋水帶著俊美少年進來,卻沒有一個能夠出去,然而有一個人出去了,無涯子再也沒有回來。李秋水傷心極了,這時能夠陪她的只有香塵了,香塵勸道:“師姐你也別哭了,要不是你這麼氣他,他怎麼會走呢?”
李秋水慘笑道:“因為我肚子裡有了他的骨肉,他醫術高超居然沒有發現,你說我能不傷心麼。從此我再也不會用他教給我的武功了”
數月之後李秋水誕下一名女嬰,之後也消失無蹤了,香塵最後一次看到她實在那尊玉像面前,她放了兩個蒲團在玉像腳邊,對香塵道:“師妹,哪天你要是走了,別忘了看一眼這蒲團還在不在這裡。”
那時香塵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也沒在意,是以日後李秋水的小女兒也極少接觸玉像跟前的蒲團,香塵一直叫它在那好好放著。
只剩下香塵獨自帶著孩子與兩個下人在一起生活了。李秋水在時屋子裡沒有鏡子,此刻卻由香塵當家作主起來,正日裡就知道照鏡子臭美,梳著自己又長長了的頭髮。
湖邊的山茶花又開得旺盛起來了,這花兒又名蔓陀蘿,香塵便給李秋水的女兒取名叫阿蘿,阿蘿學東西很快,但是卻跟香塵一樣沒有耐性,容易半途而廢,總是什麼都學不好,而且脾氣暴躁。香塵很不喜歡她,每天就盼著這孩子快些長大給她嫁出去算了。
有時候也會反省是不是自己教育方法有問題,可是自己管得不松也不嚴沒什麼不妥,或許只是這孩子從來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人,所以有些古怪吧。
到得的七年上,這孩子實在暴戾成性,對家裡的兩個下人整天沒有好臉色,也因為如此香塵也沒有教給她武功,只是傳了一些基本的套路而已。
這日,阿蘿又對男僕人大聲咒罵,香塵忍無可忍,把阿蘿拽到玉像跟前,吼道:“你瞧你媽媽多麼溫文爾雅,你根本一點兒都不像你媽媽!”
阿蘿眼圈一紅,哭道:“我沒有媽媽,我沒有媽媽,沒有人要阿蘿,阿蘿是姑姑撿來的!”香塵只得勸道:“好阿蘿不哭了啊,要是你爸爸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回來的,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就是總愛拿我尋開心。而且,我們就在這裡等著,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媽媽找到你爸爸就會一起回來找我們了。”
當晚,香塵摟著阿蘿在琅寰福地裡數著書架上的書籍,編出了很多無涯子與李秋水的浪漫事蹟給她聽,後來講的二人都困了,只得就在那裡睡下。
第二天發現家裡的那個男僕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除了一本李秋水當年給無涯子的小無相功的冊子,這冊子無涯子沒有帶走,李秋水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藏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