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嘆了口氣。
小赤安靜的待在夜溪的掌心中,如同死物,沒有再做出反應。
因著陣法的消失,因著墓的離去,苗山的異物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路走來,再無攔阻,站在山澗出口,眺望著遠處的景色,竟有一種別樣的情緒。
“晚了晚了!哎呀呀,竟然晚了一步!”突然,一個邋遢男人從草叢中滾落出來,捶地悲憤著,“就差一步,就差一步!”邋遢男人手中捏著一隻蟲子,連連嘆息。
夜溪眯著眼睛,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感覺有些異樣。喵嗚——這時候,叮鐺站到了夜溪的身旁,與夜溪打招呼。夜溪低頭看向叮鐺,腦海中猛然閃過一道亮光,似是想到了什麼,夜溪趕緊抬頭去看那個邋遢男人,而那人已經走遠。
炎三人剛走出來,一隻在空中盤旋的鷹飛射而下,鳴叫了幾聲穩穩的落在了炎的肩膀上面。
夜溪轉頭瞧去,發現那一頭鷹竟然有一雙紫色的瞳孔!察覺到夜溪的注視,鷹扭頭看來,那銳利的鷹眸,讓人望而生畏!
“公子!”辰和露對視一眼,迫切的看著炎。
炎卻盯著夜溪,緊緊抿著唇瓣,深邃的眸光如鷹眸般犀利,他還記得夜溪兩清的決絕!眨眼之間,眼中的所有情緒盡數消失,炎又恢復了以往的殺伐果斷——終究,還是成為陌路,還是彼此成為過客!
“走!”炎的一個字,卻如同千斤重,隨著炎的話音一出,一層層氣流開始包裹炎、辰和露三人,雄鷹拍了拍翅膀,數秒之間,眼前的三人竟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綠林驚愕的長大了嘴,“鬼麼?”
夜溪垂下眼簾,似乎並沒有對此感到驚訝,唇角飛速閃過一抹自嘲的笑,再次離開,已經只剩他們三人,“走吧!”夜溪掩飾住眼底的情愫,邁步前行。
舞遲疑的看著夜溪,似乎有什麼要問的話語。
“沒有理由,只是感覺而已!”夜溪卻先一步給出答案,“你們更應當瞭解彼此才對!你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夜溪顛了顛掌心的小赤,“姑奶奶對石頭不感興趣!”
威脅的話一出,原本死氣的小赤瞬間來了精神,好像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不要丟下小赤,小赤很聽話,小赤很乖的!”
而這時候,夜溪忽而聽到身後響聲,扭頭一瞧,原來綠林已經倒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瞪著夜溪手上的那個球。相比綠林的過度反應,舞沒怎麼太正常,她衝到夜溪跟前,一副餓狼的樣子瞪著小赤,就差要將其掠奪過來。
“哇,舞姐姐好恐怖!”小赤轉了一圈,自覺的鑽進了夜溪的袖子裡。
夜溪感到黏糊、刺鼻,甩袖將小赤丟了出去,“很髒!”夜溪扭頭看向舞,見到舞臉上的傷心已經消失,暗自挑眉,“不傷心了?”
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於墓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但是,奴婢不會原諒他!在沒有見到證據之前!”就算是夜溪所說,那也只是片面之詞,是否背叛,她要見到確鑿的證據!
喵嗚——
突然,叮鐺從前面竄回來,隨之而來的卻是幾聲破空飛射聲音,夜溪和舞敏捷叉開,兩支箭在兩人剛才所站的地方呼嘯而過,而後刺入了一棵大樹上。
舞冷下臉,快速走回到樹前,伸手將一支箭拔出來,鋒利的箭尖冒著寒光,那尖端的黑色彰顯著箭上是塗了劇毒的,掃過箭尾,上面刻著一個暗字。舞瞳孔皺縮,看著身旁的夜溪,嚴肅的說道,“這是皇家暗衛的標誌!”
“那個老狐狸!”舞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夜溪心思一轉,將之前忽略的東西串聯起來,從卓瑞濤死之後,皇族中的人太過安靜,她可不會相信,卓榮身為一國之君,會查不到些蛛絲馬跡!既然動了赤伯府,必定也會聯想到自己的身上!夜溪眯縫著眼睛,她沒有做到完全的滴水不漏。
夜溪危險眯起眼睛,“這座山,怕是早已經被人圍了起來!”夜溪繼續朝前走著,“早晚都要下山,走吧!”夜溪冷笑著,臉上沒有絲毫緊張。
綠林蹙著眉頭,跟在舞的身旁,叮鐺則竄梭在草叢間,好像危險氣息沒有影響到它。
來到山腳下,包圍計程車兵出現,確實如夜溪之前所預料的,苗山早在幾日前就已經被圍成了鐵桶。
“煩請姑娘把東西交出來!”這時候,一名將領出現,來到夜溪面前。
“東西?”夜溪眯起眼睛,“我交出來,然後再讓你們殺了我?”
“你當所有人都同你一樣愚蠢!”舞口氣不善的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