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太守劉翊高坐主位,在其身旁,一位中年男子端坐著,中年身著樸素,但卻遮掩不住一聲儒雅文氣,臉色帶著溫和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呵呵,伯喈兄,今日剛到陳留,路途勞頓,這杯酒,我敬你。”劉翊從案上端起一杯酒盞,對中年笑道。
“邕回陳留探親,還望子相多多關照。”中年也是一臉微笑,端起酒盞敬道。
“哈哈,伯喈還與我客氣…”見中年客氣,劉翊有些埋怨,剛想說些什麼,忽然被一陣腳步聲打斷,有些不滿,怒道:“何人在外喧譁?”
一個守城士兵忽然匆匆而來,道:“大人,城外五里處發現大對人馬,正向陳留趕來,還請大人定奪。”
“哦?是何方向?”劉翊一驚,也不顧招呼中年,急忙問道,如今亂世,黃巾猖獗,自當謹慎。
“東南方而來。”守城兵答道。
“東南方?汝南方向?”劉翊微微思索,聽說波才被皇甫嵩大敗,難道是逃散的的黃巾餘孽?“有無打何旗號?”
“距離較遠,且天色已晚,小人看不清。”守城官兵道,心中暗暗嘀咕,天都快黑了,自己哪裡看的清楚?
這倒也是,劉翊倒是忘了現在天色已晚,守城官兵能在地方五里處便發現就已經難能可貴了,想了想,還是自己去看看為好,起身道:“命全城戒備。”說完,劉翊轉過頭,對中年歉意道:“伯喈見諒,突發事件,容翊先去瞧瞧,伯喈先喝著,翊去去便來。”
“呵呵,軍情要緊,子相不必介懷。”中年理解的笑了笑,絲毫沒有面對突發事件的緊張,光這份氣度,便已令人欽佩。
告別中年,劉翊匆匆來到城牆,舉目一望,遠處果然大隊人馬正往這邊徐徐而來,觀看一陣,劉翊心中反倒輕鬆不少,見四周守城士兵一臉緊張之色,笑道:“大家不用擔憂,來的應該不是敵人。”
“哦?大人從何處看出?”一個守城將領好奇道。
“有兩點,其一,觀這隊人馬火把數目,最多也就三四千左右,陳留雖不如京都洛陽、南陽宛城那麼堅實,但也不是三千士卒可輕易攻下,其二,這對人馬行軍整齊,絲毫不亂,且速度也並不是很快,想必其將領應該乃深諳軍事之輩,現已入夜,若對方真是來攻城的話,如果我是對方將領,應該先在遠處安營紮寨,待明日攻城,而對方此刻卻不管不顧往這邊趕來,除非對方知曉我不會攻擊於他,而我們不會攻擊,除官兵外,還能是有他?”劉翊笑著解釋道。
“大人見識深廣,我等佩服。”眾人聞言,皆是敬佩道。
“呵呵,爾等以後要學會觀察,遇事冷靜處理,也能辦到這點。”見眾人緊張消失,劉翊乘機教導道。
眾人連連點頭,表示受教。
果然,時間不長,遠處大隊人馬便在眾人望眼欲穿的眼神中緩緩到達,觀其甲胃、旗號,果是官軍無疑,見此,眾人佩服之色更濃。
“敢問城下乃哪位大人兵馬?可否上前?”見來人兵馬雖少,卻很嚴整,劉翊不敢怠慢,於城頭上高聲問道。
“哈哈,叔父,幾月未見,別來無恙,小子向雲,前來看望您來了。”前面一排騎兵忽然向兩旁讓開,向雲騎著白馬緩緩來到城樓下護城河邊停下,高聲笑道,一旁自有士卒打著火把,為向雲照亮前方道路。
接著火光,劉翊總算看清來人面貌,正是向雲無疑,當即又驚又喜,也不怕有詐,向守城士兵道:“快快放下吊橋,迎官軍入城。”守城士兵見劉翊認識下方將領,鬆了口氣,當即不再多言,迅速放下吊橋,劉翊見狀,對城樓下向雲高聲笑道:“千猜萬想,就是沒想到來人會是你小子,害得為叔一陣擔心,還不快快入城?”說完,自己也下了城樓,此刻城門已經開啟。
面對劉翊,向雲不敢託大,令眾士卒城外待命,自己下了馬匹,帶著典韋、許褚入城,至於管亥等人則留下看守士兵。
“呵呵,叔父莫怪,雲也是有要事途徑此處,想到叔父在此為太守,這不是趕過來蹭一頓飯嘛,嘿嘿。”向雲來到劉翊面前,恭敬的拜了一禮,嘴中卻是嬉笑道。
“呵,你個臭小子,來叔父這還跟我客氣,走,家中正好酒宴已準備好,來陪為叔喝幾杯。”劉翊給了向雲一個白眼,拉著向雲就要走。
“哎,等等,叔父,城外還有三千部下呢,城中可有空地安排?”見劉翊如此之急,向雲一陣無語,急忙拉住劉翊,問道。
“呃?呵呵,你瞧我這記性,來人,將城中校場騰出來,給城外士兵暫住。”劉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