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們在等什麼?等死嗎?還不給我放箭。”趙慈終於反應過來,見愣神計程車卒,頓時火冒三丈,氣的大罵出聲。
咻咻咻~~~這時城樓士卒才紛紛反應過來,急忙將箭矢射出,不過,準頭卻有些不近人意,竟是少有人被箭矢射中,就算射中,也不刀盾手給格擋開了。
“架雲梯,刀盾手護住弓箭手,上前掩護。”向雲身處中軍,隨著手中令旗舞動,軍陣開始變化,工兵在刀盾手的掩護下,開始駕著雲梯,冒著箭雨,向城牆邊緣突進。
後方,兩千弓箭手,由黃忠親自率領,排列著整齊的方陣,由刀盾兵領頭,跟在雲梯車後,來到城牆邊緣,開始展開反擊。
相比那些叛軍,這些由神箭手黃忠所訓練出來的弓箭手,無疑準確度更高,一波箭雨下去,無數叛軍慘叫著跌落城頭。
叛軍不由大駭,紛紛不由自主離開女牆邊緣,不敢露頭。
見弓箭手竟是被人家城下一波箭雨給嚇得如此情形,趙慈一怒,衝上來一腳將一個弓箭手給踢下城牆,一把拔出隨身寶劍,大怒道:“給我上前放箭,你們這群廢物,畏懼不前者,殺無赦。”
眾士卒膽寒,不敢反抗,只得無奈上前,向城外發起反擊。
而後,趙慈又趕忙叫來士卒,令其去點燃城中烽火,通告雲夢、應城等地,讓他們速速支援。
不過,雲夢、應城兩地離這裡雖近,但也需要兩個時辰方能到達(後世四個小時),也就是說,趙慈必須守住安陸兩個時辰,不過,趙慈一點也不擔憂,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自己三萬大軍,連兩個時辰也守不住,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就在趙慈思緒飄飛之際,官軍的雲梯車已經衝到,在工兵的忙碌下,迅速架好,然後工兵開始撤退。
“殺~~~”
“殺~~~”
向雲手中令旗揮動,無數刀盾兵、槍兵等,開始頂著盾牌,喊殺著度過飛橋,湧向城牆。
“檑木、巨石,給我砸,不能讓他們攻上來;殺~~~”趙慈開始組織士卒反擊。
自此,慘烈的攻城戰拉開序幕。
……
安陸城中,一家民房中,約五十來個身著葛麻布衣,容貌平凡的青壯之士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西門、東門、南門都已經充滿喊殺聲,看樣子,攻城已經開始了。”一個貌似領頭之人,小聲道。
“嗯,此刻城外,到處都是叛軍腳步聲,應該是趙慈在調動兵力參與守城了。”一人小聲應道。
“隊長,我們何時動手?”一人向第一個說話的男子問道。
那人略微思索後,便決定道:“現在,換衣服,先混入敵軍中,靜候時機。”
“諾。”眾人紛紛應聲,目光轉向一處,那裡,是一個床榻,當然,吸引眾人的並不是床榻,而是被藏在床榻下面的甲胃,這些,都是眾人冒著危險,從叛軍手中偷來的。
叛軍並不是人人都有配備甲胃,趙慈還沒有那麼大的本錢,只有那些以前的經歷過戰場,以及一些參與過訓練的精銳士卒,趙慈才會發放甲胃,普通士卒,最多也就像黃巾起義一樣,穿著統一顏色的布衣,有個標誌而已,不過,這些士卒的身份明顯沒有穿甲胃計程車卒身份高。
這些,都是眾人進入城中慢慢了解到的,因此才會費盡心思偷來甲胃,以待以後己方攻城時行動,如今,正是這些甲胃發揮作用之時。
……
攻城戰,特別是強攻戰,是各種戰場中最為慘烈的一種,也是最艱難的一種,攻方沒有五倍於敵軍的兵力,一般情況很難成功,因此,不到關鍵時刻,向雲是不會輕易選擇強攻城池,然而這次選擇強攻安陸,向雲也是迫於無奈的同時,亦是經過深思熟慮。
一是此刻攻城,也會出乎趙慈預料,有奇兵之效,二是,雖然他兵力較弱,但如今卻是己方士氣高漲到頂峰、敵軍士氣跌落谷底之時,彼此互消下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三是,如今該建造的攻城器械,大多都已建好,四則是,王敏不願出兵援救,他再等下去也是乾等,而且還空耗糧草輜重,不划算。
出於上面四點,如今他選擇攻城,亦是最佳攻城時間,如果再拖下去,己方士氣反而會因為長時間不出兵而有所降低,反之敵軍士氣反而會逐漸升高,於己方不利,故此,這也是向雲選擇現在攻城的真正緣由。
第一波攻城戰,雖然叛軍有著地利的緣故,但扛不住官軍士卒悍勇,加上裝備精良,雙方損失倒比例竟是罕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