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了。
他繼續俯視我,你倒說說看,你的所作所為哪點像女朋友了?
我摸下巴想了想,恩,說得有理。
就是這樣,從說交往的那天開始一直到現在,我們一沒牽過手,二沒說過情話,抱抱啊親親哪想都不用想,甚至連點love 的氛圍都沒有
相處到現在,關係確實是十分融洽,不過好像融洽過了頭,跳過愛情直接朝著親情進發,甚至不是“兄妹”,而是“父女”這種模式。
哈,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神聖的柏拉圖式愛情?
在情海里浮沉多年,閱歷豐富的田蘭專家說,你們那是談的鬼的戀愛啊,兩個完全不熟的湊到一兒,先天不足,後天畸形,完全是瞎鬧啊。我仔細想了想,嚴晃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啊,這個世界多複雜啊。先假裝跟你談戀愛,然後卸下你的心房,再提出給你辦保險,當然受益人是他,然後。。。不行不行!你要當心啊江雯!
我看著她,田蘭,你不要念書了,飛到日本去,和青山剛昌一起去創作《名偵探柯南》吧。
她對著我的腦袋來了一招“小田飛書”。
臨時抱了佛腳的人,下場並不會一無所獲,至少可以留下滿手餘香。
所以在經過我短期的奮鬥後,這個學期末的成績雖然也爛,但跟以前相比,同樣是死,卻要死得體面多了。這樣,我也終於能夠安心地迎來寒假。
桌上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聲,顯示的名字是“第二夢的哥哥”。
我曾經問過嚴晃,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稱呼你呢?
當然是得不到答案的,所以我告訴他,第二夢的哥哥——第二春嘛,哦哈哈嘿哈哈~
然後嚴晃的臉像是被霜打過一樣,說道,以前聽你唱歌的時候我就懷疑,現在我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你其實精神上有點問題吧。
接通電話,我說,啊,好久不見了。
他說,限你一個小時內到我家來把你那一摞書拿走,否則的話,我會將它們送到焚化爐。
嘟——嘟——
這是個什麼世界,身為人類靈魂工程師的教師竟然說要燒書?
匆匆忙忙趕到他那裡,我護住我的書對他說,怎麼能這樣啊?怎麼就容不下就這一點書呢?
他斜我一眼,指著電腦桌上那三排遮掩住電腦螢幕的書們說,這叫“一點”?
我聲音小了一點,那你可以把書先搬到角落裡啊?
他走過來,懸空指著我的書說道,你的這些書又多又厚,不是粘著黑色餅乾渣,就是在你口水中浸淫過,根本不能用手觸碰,那麼請問我用什麼搬?吊車麼?
我低頭認輸,知道了,我馬上搬。
我在整理書的時候,嚴晃在外面接了個電話。
他走進來對我說,現在我有事兒要出去,你收拾好了離開時記得把門帶上就行了。
我揮手,明白了,放心走吧您哪。
山中無老虎,猴子自然稱霸王。暖氣吹著,我開啟電腦,小玩一下下,也不要緊吧。
鬥地主這種遊戲,果然是比鴉片更能引人墮落的東西。
我只是想小玩一下下的,居然就從上午一直玩到了下午。
門口響起了鑰匙聲,嚴晃回來了。
呃,他見到我沒走應該很驚訝吧,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居然只是把書從桌上搬到了桌下。
我走到客廳想跟他打個招呼,他看我果然很驚訝,不過,我也驚訝到了。
不是因為伶著食品袋的他,而是因為他後面還跟了個女人。
嚴晃看著我,你辦事的效率還真是出奇的高啊。
我哈哈笑,我已經收拾好了,這就走哈。
拿起那兩袋書,向他們點了頭說再見。
嚴晃回頭對我說,需不需要送送你?
我搖頭說,這些書小意思,不要緊的,拜拜。
寒假回家前一天,嚴晃約我出來吃個飯,權當送行。
他晃了晃杯子說,上次的事,你就沒什麼問的嗎。
我疑惑,上次的事?哦,你說上次的那個女的?
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嚼,我說,那有什麼好問的,要是真有那個啥,你肯定會直接跟我說分手對吧,還用得著繞圈子麼。
嚴晃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杯子說,前幾天我碰到了陸品,他聽劉政說秦科最近很不在狀態。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