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宗儀不解道:“美麗謊言?吳兄,你……你此語是……”
吳天才失笑道:“嶽姑娘對你早就傾心,但沈兄卻孤傲高懷,每欲拒人千里,她才想出這條妙計,偽稱白嬤嬤已遭慘禍,使你義無反顧,不得不一路護花,對她照應,兩人之間的感情,便會因旦夕相對,自然增進。”
沈宗儀表默然,心中卻暗感嶽情情的用心良苦!
吳天才道:“但誰知到了‘白水鎮’後,竟弄假成真,白嬤嬤被人硬用‘大力金剛掌’震碎髒俯!”
沈宗儀聽得緊皺眉頭地連連搖頭道:“這事太以奇怪,因為‘大力金剛掌’,雖不敢說是普天之下,唯我一人獨擅,但在這邊荒所在,要想再找一個同樣精於此技之人,卻也相當困難的呢!”
吳天才頷首道:“小弟知道沈兄是‘冤有頭債有主’恩怨分明的豪俠英雄,絕不會殃及無辜,向白嬤嬤下此辣手,故而才把你約來,彼此作次徹底長談,將一切可疑之處,都弄個清清楚楚。”
沈宗儀見面前已是議事大廳,吳天才並不進入,拉著自己繞向廳後,不禁詫然問道:“吳兄,你要與我到何處去作竟夕長談?”
吳天才笑道:“小弟替南宮莊主繪畫圖樣,在這‘養天莊’的後園中建蓋了一座‘五雲樓’,樓中幽靜舒適,宜於良友深談,並可請沈兄指點我這心血結晶,有甚粗俗不到之處?”
沈宗儀臉上赧然地,搖頭苦笑說道:“吳兄千萬不必問道於盲,小弟對於土木建造,機關訊息等,僅有一知半解,慢說指點,恐怕連欣賞的資格,都夠不上呢?”
吳天才笑道:“沈兄太謙了,小弟久知‘四絕書生’武達文通,一身所學,睥睨當世,所涉及廣,但若認為土木機關,屬於小道,不屑一顧,那就說不定了。”
沈宗儀知道土木機關定是吳天才所擅長的技藝之一,遂故意轉開話頭道:‘這座‘養天莊’,屋宇眾多,園囿廣闊,足見南宮莊主的財力之雄,想不到他竟肯淡盡名心,隱居邊荒甘於寂寞!”
吳天才搖頭道:“不是他甘於寂寞,而是他就在此處獲得敵國財富,這‘白水鎮’西的‘養天莊’,就是南宮獨尊的發跡之地。’
沈宗儀單刀直入地,突向吳天才問道:“吳兄,你能不能確認這位,‘養天莊’莊主,真是南宮獨尊,不再具有其他身份?”
吳天才大笑道:“我知道兄始終疑心南官莊主具有‘飛龍劍客’與‘好色閻王’的‘雙重身份’,但你若知曉他幾乎具有‘第三重身份’之時,會更奇怪呢?”
沈宗儀瞠目道:“他還會第三重身份?這身份是……”
吳天才道:“他是嶽倩倩姑娘的生身之父……”
這一回,沈宗儀不單瞠目,並且張口結舌的惑然說道:“會有這等怪事?嶽倩倩姑娘姓岳,似乎與‘南宮’‘司徒’等兩個複姓,不發生任何關係?”
吳天才苦笑道:“誰說沒有關係?這關係還複雜的很呢,前面已是‘五雲樓’,我們到樓中靜室以內,談個徹底,再細定因應策略。”
沈宗儀抬頭注目,果然看見假山突兀,樹木茂密,草坪廣闊的後園之中,矗立著一座十分華麗玲瓏的三層樓閣。
他對土木機關之道,雖不十分內行,但一望也知這座“五雲樓”,除了色澤淡雅,材料華美,式樣玲瓏外,並暗合八卦方位,九宮門戶,其中定有相當厲害的埋伏變化,不禁失聲說道:“好漂亮的一座‘五雲樓’,不知耗費了吳兄多少心力?”
吳天才笑道:“我只是供給他一張現成圖樣,但南宮莊主卻破費了萬兩黃金,募集數百人手,晝夜趕工,才在一年左右,建築完成……”
說至此處已至樓前,吳天才指著地下笑道:“沈兄,石階請走雙數,上階以後,在紅黑二色的地磚之中,請選擇紅磚著足。”
沈宗儀一面如言舉步,一面含笑說道:“吳兄,我們敵對之勢尚未消,甚可能會作生死之搏,你怎麼竟對我洩漏這樁重大機密?”
吳天才道:“‘五雲樓’中共有三十六道厲害埋伏,樓口的一些普通裝置,算什麼重大機密?何況樓中只要有人主持,隨時都可將紅磚變成安全,黑磚變成危險,也可使雙階石階之上,充滿奪命危機……”
他雖說得危險萬狀,但沈宗儀卻若無其事,神色如常,絲毫未變地,飄然舉步,與吳天才一同登樓。
吳天才笑道:“沈兄履險如夷平地的這份膽識豪情,真令小弟心折不已!”
沈宗儀笑道:“這不是我的膽大,而是對吳兄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