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杯子道:“謝謝大家一直對我這麼好,我雖然已經不再是韓樂翔的人了,但我會一直記得你們這些好朋友,而且這一次,林羽石的事情全靠大家了。”
猴子道:“小雪你錯了,你永遠都是韓樂翔的人,你身上的韓樂翔精神無論你到了那裡都不會消失。別嫌我話說的難聽,你和我們這些兄弟一樣,生是韓樂翔的人,死是韓樂翔的鬼……”
猴子話還沒說完,小五就接住道:“小雪。石頭不只是你一個人的朋友,他也是我們的兄弟,就是沒有你,我們一樣也會救他的……”
另一個韓樂翔安全部的兄弟道:“不對五哥,應該說就算小雪姐不認識石頭哥,我們也把石頭當好兄弟的。”
“對,好兄弟!”侯羽箭舉杯碰他們的杯。
我懷疑我是上了梁山或者參加瞭解放前海都的某個大幫會,兄弟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聚在一起共商大計。只不過他們的大哥或者叫頭目酒精過敏,只好改成喝果汁。林羽石平時言語很少,我以為他很孤獨,原來他有這麼多好朋友、兄弟,真正的情誼是不需要太多語言的,一個眼神、一段音符就夠了。
我欣慰地笑笑說:“謝謝,謝謝大家”
飯後,黨寒夜就安排我上樓睡覺。我說:“林啟峰,你跟我上來。”
林啟峰跟我上了樓,其他人留在樓下。
一到樓上我就問:“你先告訴我,這房子還有哪裡沒裝攝像頭。”即使他們的攝像頭安的很隱蔽,我還是發現了,因為這房子是我主持裝修的。
林啟峰徑直走向黨寒夜的臥室,開啟門讓我進去,說道:“這間就沒有,衛生間也都沒有。”
“為什麼搞成這麼緊張?”
“因為韓樂翔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了。段途的事情沒扯清,林羽石又出事了。越是位高權重者的越怕死,他們不能容忍民間力量太強大。有人現在非常害怕林羽石是政治鬥爭的殺手,因為黨寒夜的勢力太強了,無論他傾向於那一邊,都足以改變權利的風向。”
“石頭呢,石頭還有救嗎?”我不管政治,也不管誰當權,只要石頭沒事。
“我和寒夜商量過,我們一致認為,從你安排的思路入手是最佳方案,只不過林羽石太心急了,現在只能將計就計。你放心吧,寒夜說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救下林羽石,你該相信他。”他望著我,眼睛裡那種莊嚴和使命讓我不得不贊同。
但我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讓我在林羽石和黨寒夜之間取捨,我將分不出孰輕孰重,我寧願那個捨去的人是我。
黨寒夜敲門進來:“我是不是可以打斷一下?”他很抱歉的樣子。
林啟峰坐到床上笑道:“你不但可以進來,如果你們現在要安歇的話,我這就告辭。”
他這個人不正經起來根本不可理喻,所以黨寒夜也不理喻他的話。直接對我道:“小雪,今天什麼也別提了,你先好好睡一覺,一切事情,我們明天再說,我向你保證,林羽石不會有事的。”
我點點頭,我是信任他的,從來,無條件信任。
“每層的客房都安排了兩名保鏢,有事就叫他們,除了臥室,其它房間和樓道樓梯陽臺都有攝像頭。另外,不要一個人外出。”
我又點點頭。
黨寒夜便對林啟峰道:“我們走吧。”
林啟峰對我說:“晚安幫主。”然後兩人都出了門。
他們去哪兒呢?我追出來:“你們去哪兒?”
林啟峰道:“你不讓他上床,他只好到我家裡借宿了。”
剛來的時候,黨寒夜說,如果我覺得不方便,他就搬到別處住,他要去就去吧,我不想再跟他牽扯了。
夜裡睡得很不好,總是做夢,夢到林羽石和黨寒夜,兩個人都給我背影向遠處走去,一個走向漆黑什麼都不見的地方,一個走向完全潔白的地方,任我怎麼呼喊,他們都不回頭,我醒來的時候,全身大汗。
天剛剛微微亮。我再也無法入睡。以前和林羽石、林啟峰住在一起時,這個時間林羽石就會去跑步,然後回來給我們做好早飯。他做的飯總是那麼有味道,每次都合我胃口,每次我傷心受傷,他總在我身邊不言不語地陪著我,讓我不孤獨,人都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多年前,冰雨中的一幕突然躍入腦海:黨寒夜抱他的公主上車離開,我在大雨裡狂奔,然後摔倒在浦江邊冰冷的石板上,林羽石扶起我說“雪,我們結婚吧。”
今天,我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