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了,然後發現我x在寒夜肩上,匆忙坐起來揉了揉眼道:“怎麼不叫醒我?”
他笑笑:“沒關係。”
可我卻覺得他眼神裡含著很奇怪的東西,反正也不關我什麼,下車,吃飯。
黨寒夜調兵遣將,為龔政佈下層層包圍圈,吳氏家族已經聞風而動,海都上空的空氣越來越緊張。我每次出門。至少會有四個保鏢跟著,兩明兩暗,吳磊邀請我一起吃過飯,我感到他身上的毒藥味兒越來越濃烈。王子謙的確再沒找過我,我得到可靠訊息,他很快要接手金盛當家人的大權。
江水月倒是興致勃勃地約過我幾次,並且說還要幫我介紹男朋友,我說你省省吧,我這樣子我都不敢相信有男人敢接手我。我勸她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生個孩子吧,不然將來可真的沒處後悔去,她卻總是不以為然。
我和江水月吃完飯,一起出了餐館,飛魚已經將車開過來,跟江水月說了再見,剛剛要上車,聽到一個女人的叫聲:“小雪,等等。”
一回頭是沈嫂。
“沈嫂?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那邊樓上做家政,看到你出來,就忙趕過來。”她還有些氣喘,頭髮白了許多,也老了許多。
“沈嫂找我有事嗎?”我跟沈嫂在路邊說話,我的幾位保鏢已經全面警戒,我知道他們身上都穿著防彈背心,以後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還是不要出來了,太辛苦他們。
“寒先生已經好久不讓我去他那裡工作,他最近好嗎?”她很關心他。
我笑笑:“他很好的。”
“我天天看新聞,也不見有他的報道,我怕他病了也沒人照顧……”
“寒先生身體很好,這段時間家裡裝修,等過了這段時間,還要請你去幫他整理家務。”
“他沒事就好,我不打擾你了。”
“好,您也保重身體。”
看著她蹣跚的離開,我想她知道女兒還活著,會多麼高興。
回到家裡。寒夜在客廳等我。
他幫我接住包,我換了鞋,跟他一起去客廳坐下。
“小雪,”他開口道,“有件事,我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
讓他這麼看重,我知道不一般,“請講。”
“吳澤文是海都海關關長,龔政的案件必然牽涉到他和吳家,我們掌握一條有利線索,決定從他入手,但這會牽涉到另外一個人,海關監管處處長程立然。”
程立然!那是程頌的爸爸,也就是說,程頌的爸爸也會被牽涉進這次事件,一旦被牽進來,站到黨寒夜的對立面,肯定是要獲刑的。
我心裡一時有些亂,十年前,我跟著何平老師學化妝,在電視臺的一次晚會的後臺遇到了程頌,他是讓我化妝的第一個大明星,就算我當時畫得不好,他還誇讚我,對我那麼好。後來我遇到許多挫折,他一直像一個溫柔的大哥哥,幫助我、陪著我、安慰我。
可是現在,我還要恩將仇報,害他的父親被牽連,甚至還要受刑入獄。我算什麼人哪?
我內心矛盾時,黨寒夜又說:“程立然不但參與龔政團夥的腐敗案,並且,他還知道龔政的變態嗜好,我們初步懷疑,他掌握有龔政殘害玩弄女人的直接證據。如果能夠得到程立然的幫助,林羽石的案件就會有進展。”
我揶揄地笑笑:“你要把人家推向火坑,人家怎麼可能幫你?難道要幫你一起推自己下去嗎?是他傻,還是我太幼稚?”我的本意是說,是他傻,還是你太幼稚。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六十九 透明玻璃
二百六十九 透明玻璃
黨寒夜認真地接受了我的嘲諷。然後耐心地說:“我知道你和程頌是好朋友,所以才專門徵詢你的意見,如果你怕傷害程頌,我們再想其它的辦法。但是你該明白,一旦龔政落網,程立然作為他團伙裡一個重要成員,就算我們不為難他,別人也不會甘心讓他逍遙法外。”
我細想他的話,其實已經很明白了,只要龔政落馬,程頌的父親大人必然受牽連。黨寒夜陰險,總是如此陰險,每次他都像是在讓我做選擇題,看似準備了很多選項,其實只能乖乖選他指定好的那個選項。所以我的嘴角扯了扯,一絲憎恨流露出來。
黨寒夜委屈地笑笑道:“小雪,不能怪我,事情就是這樣矛盾,只能怪程頌不該有這樣的爸爸,或者程立然不該有這樣的兒子。”
我更不滿,什麼論調?父子關係是可以選擇的嗎?你自己孤兒一個。不用考慮親子關係和親情,當然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