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不然一上午都會難受的。雖然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但吃好早飯這個習慣我還是很欣賞自己的。
拿上江水月的鑰匙,我要出去買些東西回來做早飯,很久沒有自己做過飯吃了,還是蠻想念自己做飯的味道的。
出了小區門不遠就有一個早市,我也捨不得花錢買太多東西,反正我就在她家做一頓飯吃,夠兩個人的早飯就行了。
先買了兩根芹菜,又稱了一百克小米。我很佩服海都人的細微和精明,就是你說只要五十克小米,他也會買給你,這要在我家鄉,老闆肯定會把你當做搗亂的轟走。買了幾塊紅豆腐,我很喜歡紅豆腐的那種味道,以前在學校早上天天吃,在海都打工,早上為了趕時間,都是買一些東西,一邊擠車一邊吃的。最後買了兩個饅頭,我吃一個,我想江水月不過也吃一個,寧缺毋濫,寧可不夠,也不能浪費。
重來的黃金時代 十七 裝可憐
回去後,江水月依然沉沉睡著。我先將小米洗乾淨放在鍋裡煲湯,將芹菜洗淨切成小段,然後燒一鍋水,將芹菜煮一下,撈出來,涼拌著吃。趁著燒水的時間,我就挽起袖子,將江水月家打掃一遍。當水燒開時,我已經將所有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看著潔亮如新的房子,我多渴望自己有一天能擁有一套這樣的房子,哪怕面積再小一點。
將煮好的芹菜撈出,過了一遍涼水,加鹽醋一調,味道真好,鮮得可愛!我做飯不喜歡用那些味精之類的調味品,我喜歡食物本來的味道。
小米粥也熬好了,將我原味涼拌芹菜和紅豆腐放上餐桌,盛一碗黃橙橙的小米粥,就著饅頭,多美味的早餐!好久沒有這樣享受過自己的早餐了,也該謝謝江水月,給我這麼好的時間和空間。
我剛剛咬下一口饅頭,覺得不太對勁兒,一抬頭,江水月就站在我對面看著我。我像看到了殭屍一般,著實被嚇了一跳,連手裡的饅頭都掉桌上了。
“味道不錯啊,能讓我嚐嚐嗎?”她笑眯眯地說。
我忙站起來道:“當然啊,我給你做著一份呢,看你沒醒,就自己先吃了。”邊說邊去給她盛了一碗粥。
她接過來,喝了一口,我心裡打著小鼓,她衝我點點頭,我才鬆一口氣。然後我們兩個將粥喝完,涼拌芹菜吃光,紅豆腐消滅掉,饅頭當然也不能倖免,反正我買回來的東西吃的一點不剩,連一粒米都沒浪費。
喝完最後一口粥,江水月說:“沒想到你做的飯這麼好吃。”
“這都是最簡單的家常飯,飯店裡的那些東西我可不會做。”
“還是家常飯好吃啊!”她似乎很感慨,“昨晚你把我送回來的?”
我點點頭。
“謝謝,我的屋子也是你打掃的?”
莫不是她的東西不喜歡別人動?我心裡罵自己犯賤,哪有這樣拍馬屁的?這下馬屁拍在馬蹄上了……幹都幹了,還怕人罵呀?我點點頭。
“謝謝。”
她沒有責怪我的意思,我心裡大鬆一口氣。
“你叫什麼來著?”
她居然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也難怪,人家是大老闆,哪能記得我這麼一個小人物?
“我叫薛之雪。”
看樣子她對我的名字難以理解:“薛之雪?那幾個字?”
是的,我有時對自己的名字也感到生氣,但沒辦法,只能看開點兒,名字嘛,只不過是人的一個符號,我常常這樣安慰自己。
“姓薛的薛,之乎者也的之,下雪的。”我答道。
“為什麼叫這樣一個名字?中間那個之字怎麼理解?”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調動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我實話實說:“我出生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又因為我們姓薛,所以我爸爸就給我取一個單名叫雪。去上戶口時,因為天氣太冷,派出所裡管戶籍的民警那裡也還沒有暖氣,他寫完我的姓後,手一哆嗦後邊就哆嗦出來一筆,沒辦法,就改成一個之字還不露馬腳,所以我就從薛雪變成了薛之雪。”
江水月聽了我的話,已經笑得直揉肚子,還說:“小雪啊,你可真逗!”
我很無奈,說道:“江總,我說的是實話,有時候我也覺得我的名字有點假文縐縐的,好像我爸媽是秀才似的,其實是民警哆嗦成這樣的。並且叫起來很拗口,可是沒辦法啊,已經這樣了。”
她更笑得喘不過起來,我都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只好看著她笑。
她笑夠了才說:“小雪,我記得你是何老師的助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