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狠狠地處罰。”
我被嚇得張大嘴巴,看來這次候羽箭沒騙我,但轉念又想,分明剛來的那天,寒夜曾親手摘了朵玉蘭花給我的,但好像也不是趙凱在騙我。我撓撓頭,想不通,以後還是小心點兒好,別撞到槍口上。
候羽箭惶惶張張跑進來。躲到我的桌子後蹲下。
“你幹嗎?”我詫異地問。
“噓——”他將手指按在嘴上示意我不要說話。
兩分鐘後,寒夜進來了,已經換掉他那套被汗水溼透的運動衣,穿著很正統的黑皮鞋黑西褲白襯衣,好帥!
他向裡面走了幾步,將整個車間掃了一圈,然後衝耿國慶笑笑,轉身向外走,耿國慶起身要送,他舉手製止了。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不大不小的說了聲:“報告。”在安靜空曠的車間,我的聲音顯得特別清脆。
寒夜回過頭,詫異的目光搜尋到已經站起來的我立刻變得澄澈。
沒等他說話,我就道:“報告寒老師,”儘管候羽箭在桌子下邊朝我呲牙咧嘴,但我依然一本正經地道:“候羽箭同學在這裡。”神情儼然就是一個向老師打報告的學生。我的話出口,候羽箭徹底蔫兒地上了。
整屋子人愣了愣,然後,爆笑。
寒夜也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我喜歡他這樣子。
候羽箭像個洩氣的籃球,從地上歪歪扭扭地站起來。
寒夜看到他,目光由剛才看我的澄澈立刻變得嚴苛。沒等他開口,候羽箭自己吃噠吃噠走過去。寒夜轉過身走,候羽箭就跟在他身後,但還不忘扭過頭來朝我扮了個鬼臉,然後橫著眉,示意我小心點兒。
我朝他扮個難看的鬼臉,吐吐舌頭。表示我不怕。
候羽箭向我舉起拳頭,還沒來得及示威,寒夜突然轉過身,嚇得他放下拳頭,規規矩矩的站住。寒夜看著我,眼光奇怪。莫非他發現那條魚了?他這樣看著,我有點兒怕了,低下頭,等著懲處。
“你怎麼會在這裡,小雪?”他終於開口了。
我被問懵了,我怎麼會在這裡?你還不知道誰知道啊?不是你把我從寒月公司弄來的嗎?真的是大老闆太忙太健忘嗎?
“我……我是……”我開始口吃。
“你忘了,哥?那天你還是你揍了我一頓,然後讓我把小雪送到策劃部的,我屁股上還有被你踢的腳印呢,不信你檢查……”候羽箭一邊說,還一邊摸他的屁股,雖然我剛剛出賣了候羽箭,但他立刻幫著我說話。
寒夜看著候羽箭,目光很��耍�詞刮依腖�餉叢叮�枷諾糜行┒丁�
“我讓你送她來這裡的?”寒夜��說氐勺藕蠐鵂��
候羽箭一副無辜的表情點點頭道:“是啊,沒錯,你就是說策劃部嘛。耿經理,這是策劃部吧?”
這場合,八面玲瓏的耿國慶也有些不確定了,想了想才點頭道:“對,這裡是韓樂翔集團策劃部。”
有了支持者,候羽箭臉上就有了一些勝利的表情,但還沒來得及發揚光大,寒夜劈頭一巴掌打在他頭上道:“我讓你送她去韓樂翔傳媒的策劃部,誰讓你送她到這裡的?”
啊——我的嘴巴撐了個正圓形,怎麼會這樣?原來弄錯了。
剛剛還想燦爛一把的候羽箭徹底成霜打的茄子。趙凱看著我瞪圓了眼睛,心裡一定在想。這麼費力剛剛培育好的新人,原來是為他人做嫁衣裳。還是耿國慶比較老奸巨猾,陪笑道:“其實寒總,小雪在我們這裡做得非常優秀,大家都非常認可她,集團也好,傳媒那邊也好,不都是韓樂翔嗎?不如就讓她在這裡吧?”
寒夜看了看我,點點頭道:“好吧,先這樣。”
先這樣,也就是說以後還會有變化?其實像韓樂翔這樣規模龐大的集團公司,錄用我這樣一個小職員是不勞董事長大人親自過問的,一般人力資源部會根據各部門報送的人員需求情況招聘,但我比較特殊,不是透過正常渠道來的,而是老闆親自拉攏來的人,我該在哪裡,沒有人敢隨便按,完全聽老闆的意思,老闆忘了,我就這樣將錯就錯了倆月。那麼現在老闆想起來了,我可能會被撥亂返正。我在這裡剛剛乾的有些感覺,害怕再去學習熟悉那些從未見過的陌生東西。
寒夜柔和了語氣對車間所有人說:“哦,打擾你們了,對不起。”然後轉身要走,但又轉回來,對著我道,“小雪,你也過來。”
我剛剛要落地的心,又蹭的懸起來,但匆忙挪開椅子追上他。
寒夜走在前邊,我和候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