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重的,中國民間對日本又很敵意,我們相互交流真相,認識到媒體的一些誤導。
但我還是能在首爾一些地方看到對中國的侮辱,這時樸志賢就會用他只會“對不起,謝謝”兩句的漢語道歉,我知道那當然不是他的錯,也不是他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這樣東跑西跳,即學習又觀光,還不用花自己的錢,日子過得很是歉意。礙於江水月的面子,隊長也不好將我退回去,只好忍痛留我在這裡逍遙自在花隊裡的經費。
比賽第一天,我被分為機動人員,也就是誰需要了,那裡情況比較急了,我就去幫把手,比如幫著拿服裝道具、端茶遞水等等。
前臺表演緊張有序,後臺手忙腳亂,我總是被人喊來喊去,像個陀螺轉不停。最後我被叫煩了,偷偷跑進觀眾席,找個角落坐下來觀看比賽,任憑誰喊也聽不到了。
今天是一組職業裝展示,十八位佳麗,或端莊、或活潑、或幹練,但我感到一點,中國隊的妝有些刻板。果然,最後分數是低了點兒。
第一天比賽下來,我們隊沒有任何優勢,我覺得在這樣明天賽完,輸的可能性很大。
晚上,隊長召集全體開會。因為白天的成績不怎麼理想,會場氣氛很壓抑,而且國內的贊助企業打來電話施加壓力。
大家各抒己見地、群策群力地討論了一個晚上,毫無成果。
夜深了,大家總得休息吧?隊長不得不宣佈散會,在他宣佈散會的同時,發現我,這個一晚上一句話都沒講,東方化妝界的北極星江水月借給他的幫手。
“薛小姐。”他叫道。
因為大家正起身要離開,也因為我不習慣被人稱作薛小姐,所以我不確定他叫過我,就沒答應,繼續走。
他又一次叫道,並且聲音大了很多分貝:“薛小姐。”
大家聽見他的吼叫,都停下了。
“哦!”我確信他確實是叫我,“隊長還有事嗎?”
“你對今天的比賽有什麼看法?”
“很好啊。”好個大頭鬼!這樣下去必輸無疑。
“就這句話?”他當然不滿意我明誇實損的話。
“嗯,基本上是三足鼎立。”我又補充。
“那你有沒有好辦法讓我們一統天下?”看來這個隊長還是有些幽默細胞的,只是忙得沒空幽默。
我搖搖頭,這些人都是高手,他們才能戰平,我哪有辦法脫穎而出?但是為了感謝人家白吃白喝供我在首爾免費旅遊,我總的拿出點兒東西回報吧?於是我說:“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人家的實力太強,如果隊長相信我,明天能不能交給我一個不太重要的角色試試手?”
隊長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架勢點了點頭。
自信源於實力 五十 引領潮流
回到房間,我有些後悔了,人家那麼多彩妝大師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呈什麼能?我算什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的化妝師。萬一砸了,他們把失敗裡原因歸咎給我,那時我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的。
這麼大的壓力,我居然能睡著,而且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被人推醒。
第二天的比賽顯得越加劍拔弩張,隊長几次來詢問我怎麼樣。我煩了,就告訴他:“您把最不重要的那個交給我,如果我做的不好,也不會影響大局。”
“可是上臺的六個模特,每一個都重要,都不能出錯。”
“你要後悔,就不用交給我了。”我用很不耐煩的口味,想打發了這個比最愛絮叨的女人還麻煩的男人。
第一,他不想做一個出爾反爾的人,第二,他也想搏一把,改變昨天的不利局勢。所以,交給我一個運動裝的化妝任務。今天是運動休閒展示,運動還要化妝嗎?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汗流浹背,再漂亮的妝也會被衝成花貓臉。我甚至想過,一點兒不畫就把分給我的模特推上臺去。
一邊盯著模特的臉,一邊思考,就算這只是舞臺表演,我也必須按真實的運動場來給她畫,所以必須實用,防水很關鍵,防曬液不能丟了,雖然這是室內表演。
模特素質很好,被我這麼盯著看這麼長時間,眼都沒眨一下。因為職業的緣故,我會把看到的任何一個人的外形做一下分析,然後推想出適合的容妝。有時候見到難設定的外貌表現,會盯人家好長一會兒,因此我在公交車上沒少挨人白眼,被人罵做神經病。我也很努力地想改掉這個毛病,可職業病一旦形成,改起來就難於上青天了。
我以韓國裸妝為基礎,適當介入中國審美觀,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