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麼?跟這個男人嗎?一束潔白的百合在我腦海裡晃動……晃動中全是一個人的聲音:“節日快樂,今天六一,祝小朋友節日快樂,健康成長”,“要不要我幫你寫?” “從現在開始,誰都不準愁眉不展的,要笑對每一天,因為雖然人生漫長,但過了這天再沒這天,我長得這麼醜。還天天笑,你們都那麼漂亮,幹嗎不天天笑啊?”“我會一直看著你,在心裡給你加油。”“我一直在整容啊,難道你沒看出我比以前帥了很多嗎?”“我的愛情價格最公道,你要買我給你打五折,還有贈品。”“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中國過春節了,”“這麼久不見,想我了嗎小雪?” “雪,我……是不是很壞?又惹你流淚。”“因為,我的**活率約等於零。”
“小雪,許了什麼心願?這麼動情!”林啟峰輕輕問我。
“哦,”我睜開眼睛,擦掉眼角的淚水,“沒有什麼?”我僵硬的笑笑,“謝謝你給我過生日,我都忘了自己今天生日。”
“我會永遠記得你的生日。”他柔情似水地望著我。
永遠,這世界上什麼是永遠的?鑽石?不是有廣告詞說,‘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嗎?
現在,我的眼前就晃動著鑽石的光芒。柔和的燭光中,原本散發冷峻光芒的鑽石,也變得柔和。
“雪,嫁給我吧?”林啟峰單膝跪在地上,手裡捧著鑽石戒指。
風鈴、玫瑰、蠟燭、鑽戒、王子,終於,有人向我求婚了!一切景象那麼完美,一切都是夢幻的再現。我在夢幻中滿足了,輕輕採擷那顆專為我奉上的鑽戒。白金的戒指環發出冰冷刺眼的光芒,它會就此將我一生套住,那個圓環會成為我一生的舞臺。
林啟峰站起來,輕輕握住我的手,將那顆鑽戒輕輕套在我左手的無名指上。
“雪,你終於是我的人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抬頭,他幽深的眼睛將我完全包圍,我想我是幸福的,他說他會寵著我、疼著我、吻著我一生一世。
我被他抱在懷裡,被他輕輕吻著,他的唇吻過我的睫毛,反覆在我的眼窩裡吮吸,滑過我的鼻子,碰上我軟弱的嘴唇,在我唇瓣裡沉醉後,魯莽地衝向我的脖頸,他的懷抱從溫柔變成強硬,他的吻從疼愛變成狂野。
我的上衣被撕裂的聲音讓我驚恐地有了意識,“不,不要……”
“雪,我愛你。我要你,我會對你好的……”他更像野獸。
“不,不要,現在不要……”
我掙扎,但太渺小羸弱,被他強大的力量推倒在地毯上,倒在血紅的玫瑰花叢旁。我純白的羊毛衫被扯去丟在血紅色的玫瑰上,紅白對比,鮮明刺眼。
他的唇肆無忌憚地在我雪白的面板上塗抹,留下血紅色的印記。
我要被窒息,被碾碎,模糊中腰部被纏綿強勁的撫摸,腰帶被扯住。
“不,不要,不要這樣……”我驚恐地慘叫,但不被同情。他粗重的氣息在我身上貪婪地索取。
“咣——”門似乎是被重重地撞開。
“放開她!”林羽石地怒吼將整棟房子震得晃動。
但我身上的侵犯絲毫沒有停止,腰帶被扯開,一隻粗暴的手伸向我腰間,但似乎就是同時,侵犯者從我身上滾落下來。
“呃——”我聽到男人心裂碎的痛苦呻吟,林啟峰疼痛的蜷縮在我旁邊的地上。
林羽石脫下羽絨服將衣衫不整的我扶起來裹住,我蜷縮在他溫暖的羽絨服裡,眼神裡充滿恐怖。我的視野裡是兩隻憤怒到極點的雄獅。
林啟峰很快恢復的了原狀,憤恨地看著林羽石:“你怎麼會回來?”
“不準碰她!”林羽石厲聲警告。
“管你什麼事?她是我未婚妻,我們要怎麼,還得向你申請嗎?我們要結婚,你還得睡在我們中間嗎?”林啟峰咬牙切齒道。
“這樣對她不公平,她不是小貝殼替代品,她是她自己,她有愛有恨有尊嚴,你必須把她當成她才能愛她。”林羽石滿眼愛惜的望了我一眼。
小貝殼是誰?把“她”當成“她”,當成誰?
林啟峰慘怒道:“你不要認為自己總是把她當成你的才女師姐就認為我會把她當成小貝殼,我要娶的人是她薛之雪。不要再提小貝殼!”
“可你為什麼向她求婚,屋子裡卻掛滿小貝殼喜歡的風鈴?薛之雪根本不喜歡風鈴。”
“我喜歡風鈴,我樂意掛,你管得著嗎?你大半夜從杭州跑回來幹嗎?這是我的房子,我不歡迎你,你現在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