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請示我這、那。我脾氣再好,都想起火了。
我得給自己再找個助理,讓他做助理的助理。誰給我做助理合適呢?
辦公室的門開了個縫兒,侯羽箭探進腦袋來,看到我,笑眯眯地進來。肯定是打算趁我不在,來偷點兒什麼,可是我在。
我發現他衣服鼓囊囊的,就問:“你懷裡揣著什麼?”
他從襯衣裡給我掏出一朵荷花來,嘿嘿笑著道:“送你。”
我立刻不高興地道:“誰讓你去偷荷花的?”
“當然不是寒閻王,他要看到非扒我三層皮,不過他現在也顧不得管我,只顧逗小娘們兒玩兒。”
我不想聽他說寒夜在跟女人怎麼樣,“以後不準再偷荷花了,我還要等著秋天摘蓮蓬吃蓮子,你現在把花偷光了,我還吃什麼?”
“別總對我拉著臉好不好?漂亮的鵝蛋臉。拉長成驢臉就難看死了!再說了,我容易嗎?為了給你偷花,看我捱了多少刺兒?”他說著,不但張開手給我看,還解開襯衣釦子給我看花刺在他身上留下的劃痕。
我忙阻止道:“行了行了,你別解了,我沒興趣欣賞你的雞胸。”
“喂,不看就算了,不要汙衊我啊,我不是雞胸,我的胸膛很帥的。”一說他相貌不好,他還真急。
我忙笑道:“好了,你帥,你是韓樂翔第一美男,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尾巴立刻翹起來,“那麼多花,就是你拿蓮子當飯吃也夠,我摘幾朵這叫疏花,有利於秋天蓮蓬長得更飽滿。我幫你插花瓶裡,反正寒閻王也不來你辦公室。你現在相當於感情上被他打入冷宮,工作上被他放在乾清宮,早晚累死你!”
寒夜把我當驢使,我還不知道,犯得著他來嘚啵?“侯羽箭,給我做助理吧,今天,現在就上任。”
“薛之雪。你剛剛說什麼?”侯羽箭拿著花瓶不確信地問道。
“耳朵有毛病?我說讓你做助理給我,去隔壁跟小陳交代一聲,讓他給你做助理,現在就著手工作,一會兒要開董事會,你幫我拿著電腦。”
“喂,你有沒有搞錯?我也是董事會成員,一會兒我也要開會。”
“我沒說不讓你開會。”
侯羽箭無論多麼不情願,多麼憤懣,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走馬上任,給我捧著筆記本跟在我身後去了會議室。
今天的董事局會議要表決,並正式任命韓樂翔的首位CEO,這副擔子基本上沒有懸念的會壓在我肩上,要不,我也不會讓侯羽箭做我助理,幾年後我會把這個塊雞肋推給他的。
董事們監事們悉數到場,黨寒夜最後一個進來,而且還帶著一個漂亮的小姐進來。一進門就給眾人介紹:“各位,這位是我的新任助理,焦雨萌小姐,以後我不在。有事找她就行。”
那個漂亮的小姐對著眾人鞠了一躬道:“請多多關照。”
眾人懵了一下,我曾經是黨寒夜唯一的一任助理,黨寒夜從不用助理,更不用美女相伴。他變了,他變了。
眾人客套地向那位焦小姐問好。
等問好聲和馬屁聲下去後,司馬祥瑞道:“會議要開始了,請焦小姐迴避,董事局會議不允許任何助理旁聽。”
焦雨萌彎腰退出去,她走出去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即使她臉上笑盈盈的,我也看出她眼神裡有挑釁。
侯羽箭突然站起來道:“我也是助理,我也得出去。”
眾人又是一懵,黨寒夜也懵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傳媒經理助理的侯羽箭出去,董事侯羽箭留下。”
侯羽箭離開我旁邊的座位,出去走了一圈,然後進來坐到另一側的一個空位上。
眾人明白過來,忍不住一陣大笑。
侯羽箭這一招明顯是看不慣黨寒夜的作風,故意搗亂,他這樣做其實是讓我在和黨寒夜的交鋒中佔了上風。黨寒夜開董事會帶一個漂亮助理來招搖,在外人看來,是在羞辱我,侯羽箭這麼一鬧,熱鬧了,你不過找個不入流的女人做助理,而我,把你弟弟弄成來給我做助理。
可是我不在乎,我心裡什麼都在乎,我只要黨寒夜還是黨寒夜,還是那個頑強堅韌、百折不撓的寒夜。別的什麼我都不在乎,那怕我現在還回寒月公司做個小小的化妝師。
會議第一項就是表決CEO,我以一票棄權,剩下的全票透過成了韓樂翔首位CEO,棄權一票是我的,如果黨寒夜真的變了,有一天我會真的棄權的,放棄韓樂翔。
我輕咬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