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出了門。孩子們在家屬樓下放炮玩耍,遠處部隊營房還能聽到戰士們在拉歌。他帶我出了家屬院,到旁邊一個公園玩兒。公園這會兒比較冷清,只有一進門廣場一些人在放煙花,往裡走,就沒什麼人了。
公園的小湖上結了冰,我說這冰能經得起我嗎?林啟峰跳下去蹦了蹦說:“沒問題,下來。”他張開雙臂接我,我小心的跳下,在冰面溜冰。
我說:“小時候,我們冬天就去村裡的河溝溜冰,用不了幾天就會把媽媽做的千層底棉鞋擦壞,為了玩兒溜冰,我可捱過很多次媽**鞋底子揍。”
林啟峰笑道:“沒想到你小時候還很調皮,跟你外表差別可真大。就像林羽石,他的外形也很具欺騙性,我們小時候,他常常帶著我們出去幹壞事,一次我們跟爸爸的部隊住在一個地方,鄰居是個老頭兒,老頭兒不喜歡小孩,常常訓斥我們,他就帶我偷偷把人家的煙囪堵了,滿屋子煙。差點兒把老頭嗆死。老頭兒找到我爸爸和他爸爸。倆老子幾乎問都沒問就認定是我帶頭兒乾的,差點兒把我屁股打爛。而他因為那張無辜的乖巧臉,倖免於難。反正每次都這樣,他帶著我幹壞事,每次都是我捱揍,他倖免,就因為他長著一張聽話孩子的臉,我老爸和他老爸到現在還都認定我是教唆者。”
我笑壞了,他們倆還有這麼一段過去!嗯,他們倆還有這麼一段過去?他們倆是從小長大的玩兒伴?我一直以為他們從來不認識,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打架。“你們倆原來早就認識?”
林啟峰頓了一下,笑道:“哦,林羽石沒跟你說過我倆的關係?”
“你以為他那塊悶石頭會主動跟我講他的故事?”
“我們倆從小在部隊長大,後來他上了音樂學院,我上了軍校,就是這樣。”林啟峰敷衍了一句。
看來他們兩個誰都不想再提過去的事情,他們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啊——”只顧想他倆過去的事,被一塊嵌進冰裡半邊的石頭絆住,冰上非常滑,就在我失去平衡要倒地的時候,被林啟峰一把抱住,倖免於挨摔。
我想借助他的力量站起來,一扭頭,正好遇上他的臉,藉著遠處朦朧的燈光,看到他的深邃眼睛滿含熾熱的深情,他緊緊抱著我,我們的距離那麼近,我的臉上能感到他撥出的溫熱氣息。
這個距離太曖昧,我想自己站直離他遠一點,但他毫不鬆手,沒等我有反應,我的唇就被他溫熱的雙唇覆蓋,他的唇比林羽石要稍微厚實點,幾乎把我的唇全部包圍,周圍的鬍渣刺在我的面板上,麻麻的疼感,他的懷抱那麼強大,他的唇吻那麼狂熱,我根本無力反抗。我被吻得透不過起來,一張口,便被他強有力的舌頭乘虛而入,纏繞吮吸我柔弱的小舌頭我差不多要被他吻得昏迷過去,他的唇才戀戀不捨地停止貪婪的吮吸。我缺氧一般大口喘著氣,等有一些力氣,便狠狠推開他。我的作用力下,他沒倒,他的反作用力卻使我跌倒。他慌忙過來扶我,我一腳踢中他腰部,他任我踢打,依然抱起我,柔柔地在我耳邊說:“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做我女朋友吧,不是假冒的,我愛你……”
暴力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作用,他任我捶打,沒有絲毫疼的表情,深邃的眼睛滿含深情地包圍我。
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急得、或者是害羞、或者是感動、或者是無奈、或者是……我說不出為什麼,我哭起來,稀里嘩啦的眼淚往下落。
他慌了,又是賠禮道歉,又是幫我擦淚,最後他把我摟進他懷裡。
“雪,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以後我再也不許有人欺負你,誰欺負你,我就打掉他的門牙……”
“那你先把你自己的門牙打掉兩顆給我看看。”我掛著淚花說。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八十 笨吃
一百八十 笨吃
我現在自己也糊塗了。搞不清我究竟是林啟峰假冒的女朋友還是稀裡糊塗真的做了他女朋友。
反正,他不但替我打了洗腳水,連我晚上換下的襪子都替我洗了。這個男人以前一直表現很大男人主義的,我和林羽石住在他家裡,他從來沒做過家務,油瓶倒了都不扶,更不要說給我洗襪子。
舒舒服服睡了一覺,早上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我不想起床,想賴一會兒床,但沒多會兒,門被輕輕敲了敲,林啟峰在外面輕輕地說:“雪,醒了嗎?”
我答應一聲:“醒了。”
“那我能進來嗎?”
我還想懶一會兒床,就說:“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