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林羽石開車停在門口。他把我扶進車裡,我問他,我喝了六瓶啤酒和三杯紅酒,為什麼還不醉。
他告訴我,人的心從來都醉不了,醉的只有身體。
到了家裡,他把我從車上抱下來,我睜著眼睛,感覺很清醒,我在他懷裡,伸手摸他的臉,問他:“石頭,你為什麼這麼帥?”
他說:“那是因為你看花眼了。”
我笑笑:“那我們結婚吧?”
“好啊,等你睡一覺醒了。”他笑笑。
我很聽話的睡了,醒了之後就可以做新娘了。夢裡邊,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跟著他走,走了一段,他轉過臉對我說:“薛老師,你是我的新娘。誰也不準搶走。”
“歐陽漠北!”我吃了一驚,醒了。
林羽石正從我腋下取出溫度計,舉起來看了看道:“36°。”
旁邊的林啟峰道:“我就說她沒病,你不信。跑十公里眼都不眨一下的女人會生病?鬼才相信,除非她裝病。”
我也很遺憾,我的體質怎麼就這麼好?真想大病一場,最好病得又穿越了,穿到六十歲最好,省的中間這麼多麻煩。直接享受暮年之樂,那怕我的老伴兒牙齒掉光了,滿臉皺紋。一手牽著我,一手拄著柺棍說:“老婆子,咱倆該去接孫子放學了。”
林啟峰叫道:“喂,傻笑什麼呀?沒病起床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賴在床上,再這麼懶,我就取消我們的婚約。”
“我什麼時候跟你訂婚了?”我知道他無厘頭。
“昨天晚上,你摸著我的臉說要嫁給我。”他振振有詞。
一派胡言,我有那麼……那麼嗎?再說,我就是摸林羽石的臉,也不會摸他的臉。不過話說回來,男人的臉我都不會去摸的。
十一月二十二日,韓樂翔酒店,張燈結綵,高朋滿座。
我幫伊莎貝拉公主化完妝,她驚詫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讚歎:“Miss薛,你做我的私人化妝師吧。”
我笑笑道:“如果寒總同意,我很願意為公主殿下效勞。”
幫伊莎貝拉公主穿好禮服,忙完了她的所有要求,我胸前彆著迎賓的紅花與梁美紅、嶽冠山、司馬祥瑞、葉俊從等人一起在門口迎接賓朋。寒夜,陪著他的公主妻子在酒店的套房內休息。
我一直在門口堅守到中午十一點半,段途的確沒有出現,我打他手機,居然是關機。打劉炙的手機,居然是不在服務區。
我沒落地走進華麗熱鬧的酒店,轉身面向人群的時候,讓自己擠出一臉燦爛的笑。這時候,我腦海裡閃出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終於領悟了詩人內心的苦澀。
安排座位、組織演出、檢視室內燈光表演準備、催促茶飲當侯羽箭在臺上唱《忘情水》時,我正招呼來道賀劉德華。侯羽箭這小子,唱什麼不好,非要唱《忘情水》,而且人家原唱就坐在這裡。
侯羽箭不斷在臺上朝劉德華招手,最後,天王終於跳上臺去,跟他一起忘情水。我無奈苦笑,我不能讓他們在這種大喜的日子總唱傷感情歌。如果他們唱完這首不下來。就讓音響師換成《恭喜發財》的音樂。
我出去處理事情,回來後聽到的卻是兩人在臺上深情的演唱《來生緣》,我鼻子要氣歪了,連音響師都不聽我的號令,我可是此次宴席的總指揮啊。但歌唱到一半,我總不能去臺上把人拉下來,都是天王級的人物,在這裡即興獻歌,又不要錢,我不能不給人面子的。
好在他們下去後,其他演出都是喜氣洋洋的。
到了吉時,請出新郎新娘,海明樓市長親自做司儀,我們韓樂翔也配了一個能說會道的主持人。整個過程歡聲笑語。
他們在倫敦已經正式舉行過儀式,這裡不過是象徵性的敬祝賓朋。
然後就是走下臺敬酒,不管他們英國怎麼要求,給賓朋敬酒是必須的,誰讓她做了中國的媳婦,這點我沒有徵詢伊莎貝拉公主,直接安排的,我想她作為妻子,就算是公主,在丈夫的朋友面前,也是該給足他面子的。
伊莎貝拉公主還是很識大體的,微笑著端著酒杯,跟在寒夜身旁,與朋友們交談敬酒,我和另幾位主持嘉賓跟在身後,給他們端著酒壺,不斷添酒。我的臉一直在笑,一直洋溢著滿世界的微笑,似乎我滿心歡喜。甚至,梁美紅都投給我一記異樣不可思議的眼光。
這時,林羽石和侯羽箭登上臺,我心裡暗叫不好,這兩個小子千萬別給添什麼亂,一個是故意搗蛋,一個本來就對黨寒夜充滿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