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總是太有限。
他低著頭,認真地將我長得很長但顧不得修理的指甲剪去。我承認,被他修過的指甲很漂亮,美麗的橢圓弧形,連剪面都磨得圓潤。
我肆無忌憚地盯著他,那張稜角明晰的臉,本該英俊誘人,但現在只有災難留下的抹不去的痛。那雙靈活的手,就連修長的手指上都可以看到疤痕。
我緊咬下唇,眼淚無聲滑落,如果要我真的拒絕他的請求,從此再不為他動情,估計只有奈何橋邊的孟婆湯能做到。
不,我不要陷得更深,我不能再陷下去,我努力地想,想他的壞,想他一次一次利用我實現他的目標,想他在班夫差一點將我纏死,想他心裡還愛著江水月,想他與梁美紅之間的不清不白,想他與沈小櫻之間的苟且……想他那雙手曾經撫摸過不知多少女人現在卻握著我的手,細心地為我修指甲……但是,我發現越是想他的不好,越是對我心靈的折磨,我明明感覺心的最深處隱隱作痛。
他終於將我兩隻手的指甲修剪的漂漂亮亮,放回我的手,搬回指甲刀,他也不抬頭看我的臉,從茶几下扯出一盒面紙,遞給我。完成這些動作,他自始至終沒有抬一下頭。
他拿面紙給我,是讓我擦眼淚。他知道我在流淚了,他不抬頭都知道我在流淚,他知道我的心在哭泣嗎?
“小雪,這幾天我的確很忙,但是不見你,只是我在逃避,”他終於說話了,但還是不看我,不像以前那樣,用一雙純淨的眼睛溫和地注視著我,“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你心裡多難過,在我心裡就會翻十倍。你越是表面平靜,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心裡越是害怕,因為我知道你是在做決定,你要離開,要拋棄我。”
他的話說出來,我總是要產生歧義,我管不住自己往歧義上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喜歡誘導我的情感去胡思亂想?
“寒總,您的話嚴重了,我……不敢當。”
他釋然地笑笑,終於看著我道:“小雪,我這樣幫你分析,你想離開,因為你不喜歡爭名奪利、勾心鬥角的生活,你喜歡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