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也許不用等到周承熙返回帝座,朝庭就會派出代表世家利益的封疆大吏,接手北部事宜。
她本來不準備吃這個暗虧,難在手頭沒有適合的人選,暫時,先便宜那些人。
上官敏華等人夜宿燕門關行館。是夜。行館大火,同時,數十名黑衣暗殺好手在火海中對每個人都施以割喉之術。救火的人遠遠比不上倒在火海中的人。
事發突然,眾人皆沒有防備。上官家暗衛拼了命阻截縱火者進入後院殺人。上官敏華困在裡面。燃燒地樑柱嘩嘩下落,身上的棉被早已烤焦。她仍未跑出火海,不得已吸了數口黑煙。倒下前,她苦笑:當真是半分都疏忽不得。
若非這些時日她煩惱如何避開周承熙,怎麼會被人堵在這裡任人宰割?她心裡罵自己越活越回去,喜歡就喜歡,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其實也不用怕周承熙知道,以他的素行不良,無論她怎麼表現,都不會有人認為她對他有感情。
何況,他現在喜歡自己喜歡得要命,上官敏華心底開心起來,受了那麼多年的苦正好趁機報仇,該怎麼折磨他呢?她心裡想得開心,都遺忘了自己瀕臨死亡。
“敏華小姐,你在哪兒,回答子厚!”
透過火紅的眼簾,在熊熊的火光中有一道黑影闖進絕地,上官敏華唇瓣微微彎起來,也不知自己有沒有出聲相應,模糊地覺著自己被人救起,耳旁迴響著陣陣的怒吼聲,脾氣和周承熙一樣地差。
想到樂處,牽動傷處,她給痛醒,咳了幾聲,說了聲:“水。”
屋子裡只有柳子厚,他將她扶起拿了茶碗湊在她的嘴邊,她喝了兩口,覺得舒服了許多,微微感知了一下,沒有大傷,只是在火中呆得久了,背上有些熱傷。
她想通了事,心情也好,問他怎麼會趕回來。
柳子厚垂著眼,悶聲答說,章春潮遞信,讓他來救她。
上官敏華心中狐疑,又想不出章春潮如何得知有人要暗殺她地訊息。她拍拍柳子厚的手,要他立即回去周承熙身邊,保護慶德帝與皇太子的安危。
柳子厚執意不肯,上官敏華斂住笑意,話鋒頓轉,道:“子厚,你要記著,你現在是鎮北大將軍兼黑騎軍地統領,不是我的護衛。”
“僕護送小姐回宮。”柳子厚擔憂她地安危,生恐當年地事再發生。
上官敏華啞然,只好勸他忘了那些過往。
“怎麼忘得了,如何忘得了!”柳子厚狠狠地說,那人讓小姐傷心痛苦,要不是上官敏華期望,他根本不願做大將軍。
先前,他以為周承熙待自己的小姐是好地,上官敏華十六封后,寵冠三宮,次年得龍子,三載後定儲君之位。永樂宮出事後,他才知,上官敏華在宮裡過的日子是那樣地痛苦。
他抬起頭,神色狠冽,眼神是那麼地瘋狂,他直視上官敏華,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他待小姐好,我便忠他;他待小姐不好,我就反了他!”
“混賬,這種話哪個教你說的?!”上官敏華神色一變,厲聲喝斥,柳子厚也是個硬脾氣,任由她罵,認了死理絕不改口:“小姐就是小姐,僕要護的是小姐,不是慶德皇帝。”
就跟小時候一個模樣,上官敏華也不忍心再責怪他,換了個法子勸他離開,別讓周承熙看出貓膩。柳子厚卻比周承熙更不好糊弄,非要他親自護送她上路才肯走。
上官敏華哭笑不得,任由他霸佔著房間,先招來值班的暗衛組,詢問夜半大火背後的縱火犯。秋棠湊在上官敏華耳邊,神色古怪地嘀咕,那些暗襲者不是朝中哪一派人物,而是南梁人。
“主子,不會錯的。我用藥水清洗過,那個南蠻頭子身上有皇家死士的印記。”
上官敏華微微詫異,她一直以為她的行蹤是那些非史家軍派隨行將領透露的,他們透露的物件無非是各地世家,所以才有這場大火;或者左風行也有可能冒險阻她回宮,思來想去,也未能夠與南梁扯上關係。
她打趣兒道:“本宮好像沒有得罪南梁吧?”
秋棠直跺腳,拾掇柳子厚勸上官敏華立即啟程,追上週承熙,由慶德帝的部隊來保護當朝皇后的安危。
如此一來,柳子厚更有理由守在上官敏華身邊不走。上官敏華搖搖頭,著人寫了封信傳給周承熙,告訴他此地發生的事,要他儘快決定邊境安撫使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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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浮沉〗
天未亮,周承熙的車馬重新回到燕門關,這回,不論上官敏華用何理由,也說不動他。他直接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