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馬馳騁賤踏,個個痛苦難當,汗流泱背,哀聲四起。
旋音再轉。
一股正氣浩然祥和之音,從心扉深處冉冉升起,撫今憶昔,做過多少汙穢骯髒之事;或不孝父母,目無尊長之事,懺悔油然而生,更甚有人捶胸跺足,嚎啕大哭!
張盼灣早已潸然淚下,跪地捶胸,哀痛不孝雙親之罪,令人一掬同情熱淚。
張心寶靈光一閃,驀地回神,見三丈內將士兵卒,喪心若狂,痛哭不止,巳著了魔音穿腦之術。
強提精神,默運“阿彌神功”第二式,“佛笑貫天”三成功力迸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丈周圍人人掩耳,睚眥欲裂,痛苦難擋,額頭冒出冷汗,功力差者,滾地哀嚎。
但是也破了“吞江凶神”建令人翠笛之魔音貫腦,這一正、一邪交併,音波消抵,促使三丈內,人人回神,驚駭萬分。
笑聲收斂,哀聲四起。
北宮相逢及“十臂巧手”魯昌隨地盤坐,運功抵抗翠笛魔音及氣勢磅礴之“佛笑貫天”
已經汗流滿面全身溼透,有如下了滔滔長江游泳,爾後返回,又溼又喘又驚悸!
張心寶及“吞江凶神”兩人皆露了一手,面面相覷,莞爾一笑,轉而豪放縱聲大笑,有一舒解心中鬱悶及惺惺相惜。英雄疼好漢,相見恨晚之慨然。
北宮相逢霍地而起,虎目突睜,滿臉訝然道:“盼灣妹子!有什麼深仇大恨?猝地突下殺手欲置張心寶老弟於死地?”
“什麼?張心寶?”
“十臂巧手”魯昌及張盼灣雙雙驚叫錯愕。皆怒目敵視。
魯昌也撤出了不輕易示人之隨身兵器“百鍊鴻爪”,有不惜一搏欲拚老命之衝動。
圍觀兵馬,皆是世代交替的子弟兵,把前幫主“神鑑奇俠”張心寶奉若神明,又見主帥這麼激動,瞬間重重包圍的水洩不通,哪管你武功蓋世!欲背水一戰,在所不惜。
北宮相逢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究竟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只是簡單介紹拜弟的名字而已嘛!
“魯世伯!何事這般嚴重,要您如此拚命!”
“十臂巧手”魯昌氣得滿臉通紅,憤憤不平道:“賢侄別管!這個小淫棍,竟敢冒用幫主‘神鑑奇俠’名字,簡直目中無人,不將他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
“北宮大哥!這個淫賊,膽敢冒用小妹家父名諱,就如汙衊我心中之神明一般,豈能饒他?”
原來如此,還以為什麼天大事情!
“魯世伯!盼灣妹子!他乃是前輩‘神鑑奇俠’入室弟子!是前輩要他改名換姓替代,並且重新做人,何況秦子亥已經失憶,就像換一個人似的,所以這是個天大的誤會!”
此話擲地鏘鏘有力,震撼三軍,滿場頓然。
驀地,三軍爆出轟天歡呼。“‘神鑑奇俠’再現江湖!萬歲!萬萬歲!”
“十臂巧手”魯昌滿臉興奮,綿袍戀戀顫抖著,快步趨前,緊握著張心寶雙手,久久不能言語。
老淚縱橫,泗涕並流,摯摯真情顫聲道:“真的回來了?回來就好,快告訴我主公身在何處?”
張盼灣明眸淚盈盈,如珍珠般串落,杏面酡紅滿臉靦腆不安神態,輕聲細語道:“怎麼會這樣巧?我父親好嗎?人在哪裡?人家極欲見其一面,以解孺慕之情!”
“吞江凶神”建令人也插嘴問道:“是呀!老夫也想拜見俠客,不如這樣,到老夫‘翠笛山莊’,大家敘敘舊,順便慶祝結盟,老夫做東,犒賞三軍!”
雨過天晴,誤會既然冰融雲散,皆大歡喜。
眾人追問,千頭萬緒的張心寶真不知如何作答?胸中探出螓首偷覷的精靈曉仙霓,無厘頭的沾沾自喜,老公逢凶化吉,又是那位名門弟子,而且這般大受歡迎,與有榮焉。
建熒姑娘及總管率家丁趕至,見岸邊軍容盛大,軍威赫赫,吃了一驚,還好沒有開戰,要不然真會雞犬不寧。
“太虛觀”仙道教弟子“千心劍”江搏牽師兄弟趕來助陣,與“十臂巧手”魯昌一陣咬耳,頓然釋懷。
“沒錯!主公確實於‘太虛觀’現身過。既然選中‘桃花浪子’秦子亥為入室弟子,命其改名張心寶定有深意,無庸置疑!”
“千心劍”江搏過來參見師叔,張盼灣也認了師兄,俠輩人士和樂融融,互相結交。
倏地,江面傳來戰鼓咚咚,喧天澈響,三軍騷動,戰馬嘶鳴,驚訝何方水師竟敢來犯,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