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不禮貌,急急結束了兩人之間的談話,跑向城堡。
阿爾,對不起,等我。
留下盧修斯站那兒滿臉無奈,難道他表現得很讓人討厭麼,怎麼這孩子跑得像被狼追似的。
餐廳,不在。
宿舍,沒有。
密室,空的。
學校任何有人的地方,只見一道黑浪滾滾而來,又滾滾而去。
心急的魔藥學天才難得腦子打了回結,竟忘了嘴巴除了吃飯還有問人這一功能。
再一次從頂樓呼嘯而過,忽然被人一把堵住嘴拉了過去。
本能開啟,一把撈住背後的人,緊跟著就開始卸人胳膊,卻“哎喲,是我。”
“阿爾?”先驚又喜,終於找到人了。
趕緊鬆開手,卻被眼前空無一人的影像嚇了一跳。
“阿爾?”
“噓,小聲點,我喝了你做的隱身水。疼死我了,你幹嘛反應那麼快,我才剛從醫療翼出來。”熟悉的抱怨,是阿爾本人沒錯。
西弗靳斯滿臉笑容,但緊跟著就又緊張懊惱起來:“胳膊怎麼樣,我看不見,你沒事吧。”
在空氣中摸著細細檢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你知道”
“我知道的,你不用說,練武之人隨時都要有警惕性是對的,我一點都不會怪你。”阿爾好聽的童音從面前空氣中傳來,熱氣直噴到他臉上,近得西弗靳斯都能想像得到他紅嫩的小嘴的形狀。
哦,打住,梅林,我都在想什麼呢,臉上突然就燒了起來。
“西弗,你沒事吧,你臉很紅。”一隻小小的手忽然放在他額上,嫩嫩的,涼涼的,讓滾燙的面板一下子就涼了下來,卻讓黑髮少年身上也跟著燒了起來。
哦,梅林啊,我想我不是真生病了吧,難道是因為時間旅行中出了什麼差錯。
對了,他終於想起了自己本來的目的。
“跟我來。”拉起放在自己額頭上的小手,黑袍滾滾,快速湧向離這兒最近的拉文克勞宿舍。
是的,他要好好地為自己今天的行為道歉,對阿爾說清楚他是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早上那時的他是不可原諒的,他錯了,他要祈求他的原諒,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還有,如果,阿爾真的原諒了他。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稍微知道一下,為什麼自己製作的隱身藥會被突然喝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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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衝衝推開宿舍門,關上,順手布了個防聽防看的結界,如果此時有個教授在場,一定會認出這是成年巫師才能做到的魔法。
扯著一直都未曾稍稍鬆手的阿爾,開啟櫃子,找出能解除隱身藥的藥水,遞過去:“喝掉。”
雖然隱身藥有時間限制,不用管也可以自行解除,但他卻一點都不想等。
習慣聽從指揮的阿爾乖乖地喝下藥,幾秒鐘後,露出身形,也露出一張還掛著些許傷痕地小臉。
時間太短,就算波比夫人再厲害,也不可以快速治癒所有傷口,值得慶幸的,早上包得可笑又嚇人的繃帶去掉了。
低著小腦袋,西弗還在生氣嗎?他的臉好黑,是又氣自己偷了他的藥嗎?是呢,他最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雖然以前這個“別人”裡從未包括過自己,但其實他還是很介意的吧。
畢竟人在情急之下,說得都會是心裡最真實的話。
原來,自己在西弗心裡是那樣的存在,虧他活了之麼久,前世還有過相似的經歷,竟因為生活太安穩,得意忘形到絲毫沒有察覺。
被討厭是應該的吧。
“阿爾。”身子一抖,看吧,以前西弗的聲音從來都沒這麼冷過。
“對不起”西弗靳斯很認真的道歉,卻忽略了被道歉的人根本就沒聽到,而且還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
“對不起!是我不對,但我從未那樣想過的,西弗,對不起咦?”
錯覺吧,他好像聽到西弗在說對不起?
後知後覺的某人終於抬起了腦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隱忍的黑麵,冷汗!
唉,好像又嚇著他了,西弗靳斯突然覺得很心痛,對自己的怒氣又上升了一個臺階,卻沒想到自己的臉因此更加黑了。
上前一步,黑色眼睛透出驚人的光芒,他大聲地說道:“阿爾,是我該說對不起,早上全都是我的錯,是我用我的嫉妒和無聊的自尊心傷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