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麼……”白衣女子咬著下唇,明媚的雙目裡透出一股野性,她輕步走近,慢慢的走到了蘇銘的面前,從其身上在風中向蘇銘撲面的淡淡清香,鑽入蘇銘的鼻間,進入到了他的靈魂記憶的深處。
在那天空的陽光映照下,這女子額頭的亮片散發出璀璨的精光,映入在蘇銘的目中,也同樣進入到他的埋藏記憶的地方。
那豎起的頭髮,兩縷在耳邊的青絲辮子,還有那隨著其接近,被風掀起的幾縷髮絲,觸控在蘇銘的臉上。
“為什麼不來找我……”這女子輕聲呢喃,在蘇銘的耳邊,其聲音柔和,迴盪著。
蘇銘身子一震,怔怔的望著眼前這個女子,他的目中,有了哀傷。
“蘇銘,還記得我麼,你還記得我的名字麼……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麼……”這女子輕聲的言辭,字字透入蘇銘的心中。
“我記得……”蘇銘喃喃,抬起右手,撫摸著眼前這女子的青絲,將那紅繩解下後。重新為其紮上,又將其耳邊的辮子放在了肩後,最終取下這女子額頭的亮片,改變了其分佈的位置。
“這樣,才會更像一些。”做完這一切,蘇銘的目中一片平靜。緩緩說道。
在蘇銘這句話說完後,這女子立刻皺起眉頭,神色中的厭惡很難隱藏,退後幾步,似蘇銘的手碰到她的秀髮,也讓她難以接受。
“如果你能成為她,讓我把你當成了她……那麼當你離開後,司馬信安排你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蘇銘平靜的開口,看了眼前這女子一言。轉身走向了遠處時而看向這裡的子車。
白素狠狠的一跺腳,她為了今天清晨這一幕對蘇銘的震撼,可以說是精心準備了一番,甚至就連那些模稜兩可的話語,包括說話時的神色與種種表情,她都詳細的演練了很多次。
甚至在清晨她來之前,還曾對著冰鏡演練,在演練的那一瞬間。她都有種如自己變了一個人,如有一個陌生的靈,凝聚在了自己身體內,改變著自己的一言一行。
她深刻的知曉,自己第一次裝扮著對方記憶的那個人的樣子。在與蘇銘首次以這個樣子見面的剎那,是她最好的機會。
甚至若是這個機會把握住了,很有可能就沒有接下來的事情了。
實際上方才當她看到蘇銘的恍惚時,她內心還在得意,更是因察覺到了蘇銘看向自己時目中的哀傷,使得她更加的滿意自己昨天夜裡的精心準備。
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按照她的意願去進行,蘇銘最後說出的那句話與那番行為。讓白素知曉,首次以這個樣子的見面,一夜的準備,失敗了。
蘇銘走向子車,在子車的神色恭敬中,蘇銘有了吩咐。…;
“我需要一些形狀不大,可卻很重的物品。越重越好。這樣的東西,你能弄到?”
子車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主人,我知道有一種冰,其名為溺冰。這種冰據說永遠不會融開,拳頭大小的一塊。與人般山石的重量一樣。”
“越多越好。”蘇銘右手抬起一揮,一塊令牌落在了子車的手中。
子車望著這塊令牌,神色有了古怪,此令牌在他來到第九峰前,可以說是聖物一般,但此刻知曉的越多,尤其是他知道此物是從虎子那裡借來,也就越是淡定了。
他拿著令牌向著蘇銘一抱拳,轉身化作長虹疾馳而去。
子車離去後,蘇銘向著虎子所在的洞府,順著山階小路走去,白素再次的跺了跺腳,見蘇銘不理會自己,便索性快走幾步,跟上蘇銘。
“喂,你不是說要教我作畫麼!”
“你要畫什麼。”蘇銘腳步未挺,聲音不疾不徐。
“你走慢點,我要畫自己!”白素快走了幾步,這才勉強保持與蘇銘並排,顯然是她不想在其後,哪怕是這山階冰面較滑,也要保持一同的步伐。
“自己很好畫,對著冰面,看著冰層倒影的身影,去一筆筆畫下來就是。”蘇銘聲音依舊那樣,平緩的不起絲毫波瀾。
“那……那我要找你幹什麼!”白素一愣,隨即一臉氣憤,可蘇銘走的很快,往往一步邁去便是數丈,她有些跟隨不上。
“我沒有讓你來找我。”蘇銘頭也不回,漸漸地與白素拉開了距離。
白素一咬牙,再次跑了起來。
“我不畫自己了,我要畫你!”蘇銘的耳邊傳來身後白素的聲音。
蘇銘腳步停下,回頭看了跑來的白素一眼。
白素見蘇銘不再前行,連忙跑近其身旁,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