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按照路線圖,將全身的氣匯聚到手掌,疏通了手指的每一條筋絡,每一個穴位,他自覺做的比筆記上寫的分毫不差,但是一什麼事情也沒生。氣匯聚到手上會怎麼樣?百川歸元印到底有什麼效果?完全沒有變化啊。
這好歹是學徒要學的第一印,完成之後好歹會有點變化吧?不說像大力開山印那樣剛猛,但至少也要有點特徵吧?哪怕是手掌光都可以啊?這樣都沒有。孟帥感覺自己好像遇到了一堵牆,明明牆外就是廣闊天地,但就是被堵在最後一步,不但邁步過去,連對面的風景也窺不到一眼,那種憋屈的感覺,真心不好過。
到底這一步怎麼邁過去?
翻遍了那本破爛的筆記,孟帥也找不到一句關鍵性提示的話,能對他勘破眼前的迷津有所幫助。或許這就是沒有師父全靠自學的苦處吧。
難道也要等著三個月五個月之後,一招頓悟?還是等著折柳堂被分解了,孟帥接著黑土世界的精華體會一把完美的感覺?
雖然第二點不難做到,但孟帥總覺得,好像沒有出息似的。
都是這個卷軸打不開的緣故……
孟帥將卷軸拿在手裡反覆摩挲,冇希望找到封印的破綻,從而開啟……
等等!
他眼睛陡然一亮,將卷軸拿起,仔細看封口處——
封印的顏色,好像有點暗淡?
他還怕自己看錯了,再三仔細看時,才確認了果然有褪色。
怎麼回事?這個封印有時效,到了就能自動解封?
本著對水思歸的信任,孟帥覺得應該不是那麼簡單。雖然高崎的筆記裡面也提到過,一般的封印是有時效的,但就算高崎這樣低端的學徒,也會說“有的封印武器三五年之內失去了靈性”。連一般的武器封印都能持續三五年,何況這個龜門重寶?
如果不是封印變了,那就是我變了。
孟帥略一回憶,就想到了可能的變化——別管百川歸元印到底練得怎麼樣,他開始練習封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似乎也曾經用灌注了所有氣的雙手摩挲過封印。
是不是這個緣故?
他將卷軸取過來,體冇內氣息按照百川歸元印的圖形運作,雙手貫氣,往封印處抹去。
似乎……手感有點不一樣?
如此摸了一盞茶功夫,孟帥感覺——活活累死!
散去百川歸元印的效果,孟帥猛的倒在床上,一股疲乏從裡到外翻了上來。維持六股氣息同時在體冇內流動還要專注的灌在手上你當是開玩笑的麼?完全重體力和重腦力活啊。
軟洋洋的倒在床上,孟帥不經意問進入了龜息功的狀態,體冇內的氣按照本能走千百遍熟練的路線,呼吸緩緩地放平
這一次他沒有熟睡,片刻便起來,雖然頭腦還是有些脹痛,但身體似乎完全恢復了。
到底是龜門的**,真正不同尋常。
孟帥再次拿起卷軸,仔細觀察,似乎封印……又淺了一點?
只是這個淺的程度太不令人滿意!
孟帥心中估算了一下,自己至少還要完成十幾次乃至幾十次的動作,才有可能把封印消除。而剛才那種持續脫力的狀態,他是絕不敢一時半會兒就來一次的。透支這種事,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是禁忌。
略一沉吟,他給自己規劃好了,解封一日試一次,一次不可過一盞茶時間,的量增減,如果運氣好點的話,應該能在一個月內大功告成。
好吧,這也算是個盼頭吧。
孟帥因為得到了希望,心情登時一開,練武都手順了。當然一日千里還說不上,卻也多了幾分長進。
這一日他正在練拳,就見何媽進來,神色惶恐,拍手道:“少爺,外面有人找。”
孟帥道:“誰?哪位美女?”
何媽道:“一位官爺,說是刺史府來的。少爺,這可真了不得。”
孟帥心道:傅金水找我什麼事?正要出去,突然想起一事,忙問道:“他指名道姓來找我的?”
何媽道:“那倒也沒說。只說是拜訪府上,刺史有東西捎來。你聽聽,官家大爺說話真是客氣。我都不知道公子有這樣的人脈。”
孟帥忙道:“去,快去請百里先生出去招待客人。倘若百里先生不在,那就說我出去了有……一個月了,一直不在家,請他把東西留下,回頭百里先生自會轉交。要緊要緊。&;quot;
何媽滿臉疑惑的去了,孟帥抹了一把汗,道:“差點忘了,險些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