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漸漸帶了哭音,叫道:“不對啊,我的東西呢?”返回頭在床上床下爬來爬去,在縫隙裡搜尋不止,漸漸滿頭大汗。
百里曉見他如此,眉頭一皺,道:“什麼東西這麼要緊?”
那人抬起頭來,原本慌亂的目光露出一絲兇光,喝道:“是不是你拿了?”
百里曉道:“幹我什麼事?”
那人吼道:“定然是你!拿出來!不然要你粉身碎骨!”
百里曉退了一步,喝道:“你別攀誣好人。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從沒有……”
那人目光染上一層血色,咆哮道:“惡賊,你追到這裡來了?看我取你的性命!”說著雙手結印,大吼道:“大力開山印!”
巧珍拉著慕容佳走到院中,道:“姑娘,我知道小姐對我期許更多。但我認為二小姐的事比不上這人重要。”
慕容佳臉色微沉,道:“你敢對你的判斷負責?他比小姐在你身上下的多少年的心血還要重要?”
巧珍正色點頭道:“重要得多。”
慕容佳道:“好。你有這個自信,我就聽你說說。倘若果然如你所說,這是一件天大的功勞,之前的事不但不追究,我還向小姐為你請功。”
巧珍道:“其實……那個人是個封印師。”
慕容佳神色一變,道:“封印師?”
就聽有人道:“果然是封印師。”
兩人一聽此言,臉色刷的慘白,比剛剛見到人從地下爬出來更恐懼百倍,巧珍身子更搖搖欲墜,險些就倒在地上。
慕容佳顫巍巍的回頭,只見一白衣女子倚在門前,面上不露喜怒,目光中還有幾分溫和的意味。
但在慕容佳眼中,直如見了惡鬼一般,連退兩步,終於抿著嘴,半蹲身子行禮道:“見過郭二小姐。”
郭寶蓮打量了她一眼,開口道:“我的侍女,若是見到你家小姐,也只會稱呼三小姐,你幹嘛要稱呼我為郭二小姐?你這樣就能撇清關係麼?郭家無非就那麼幾個人,除了我那三妹,旁人碌碌之輩,使不起你這樣的人才。”
慕容佳唯一低頭,已經笑道:“是慕容行事差了。小女還以為二小姐已經不願意聽這等親近的稱呼。沒想到風水流轉,二小姐已經打算盡棄前嫌了。”
郭寶蓮淡淡道:“你是譏諷我忘了當初的誓言,破門而出之人,居然又要腆著臉以郭家人自居嗎?”
說到這裡,她突然斜斜踏上一步,手掌橫掠,往慕容佳脖頸處劈過來。
慕容佳大吃一驚,身子一矮,要躲過這一掌,哪知道那手掌來的奇快,更將她的行動算的奇準,她身子剛動,手掌下切,已經抵住她頸下。
郭寶蓮點到即止,保持著切中她喉嚨的姿勢,淡淡道:“你家小姐武功練得怎麼樣了?”
慕容佳臉色變了又變,突然露出笑容,端正的行下禮去,道:“多謝二小姐關心。我家小姐勤練武功,勝過其他公子小姐,卻還比不上二小姐。二小姐如此關心,畢竟是姐妹情深,小女定將這個意思帶到。”
郭寶蓮露出了些許滿意之色,道:“你很聰明,懂的我的意思。我那妹妹也是不安分的人,想必也不想與郭家那些蠢材為伍吧?既然如此,不如和我談談,或許我們能各取所需呢?”
慕容佳道:“小女看著也是極好。我家小姐年紀漸大,郭家就有人打她的主意。縱使小姐不甘心,畢竟勢單力孤,有二小姐為奧援,那是再好也不過了。只是小女畢竟只是客卿,不能代小姐做主,我這就回去傳達二小姐的好意。”
郭寶蓮點點頭,道:“很好。”目光掃在巧珍臉上。
巧珍沒想到本是敵對的兩方,見面幾句話竟草草達成聯盟,自己的地位顯得十分尷尬,心中忐忑不安,見郭寶蓮看向自己,登時白了臉色,道:“姑娘……”也不知道是叫郭寶蓮還是慕容佳。
慕容佳走上一步,道:“二小姐,之前的事都是誤會,第一個不對的是我,我們小姐也有不是。這丫頭什麼也不懂得,且讓我帶回家去教訓,回頭我家小姐定然給您斟酒賠罪。“
郭寶蓮轉頭道:“這丫頭你可以帶走,但走之前,要說個明明白白。譬如她是怎麼來的,又為什麼要走,這都是重要關節。倘若不說清楚,叫我白吃了一個虧麼?”
慕容佳略一沉吟,心道:這個秘密是巧珍寧可暴露也要帶過來的,是何等的重要?若是隨便就跟二小姐分享,說不定就誤了小姐的大事。但若不說,二小姐哪能放我們走?她說盡棄前嫌,其實有幾分真幾分假,一點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