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這是等著我呢,我去看看。
雖然百里曉是被水思歸抓來的,但也沒有虧待他,撥出前院的正房給他住著,每天也是好酒好肉招待。至於水思歸要求的試演武功,還沒影子呢。
孟帥到前院的時候,就見百里曉一人坐在門檻上,臉色陰鬱,目光中光芒閃爍,猶如水光,額頭皺紋深刻,比剛來時看著老了十歲。
孟帥走近,拱手笑道:“百里先生好?”
百里曉搖了搖頭,也不答孟帥的話,自顧自長嘆一聲,道:“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孟帥奇道:“怎麼?”
百里曉低聲道:“今日是我獨生女兒五歲的生日。”
孟帥“嗯”了一聲,坐在他對面的馬紮上,似乎等著他說話。
百里曉低聲道:“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上一次見她,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孟帥再次“嗯”了一聲,道:“您這樣的武林前輩,想必總是很忙的。”
百里曉道:“與其說我很忙,不如說是不重視。唉,當年英雄意氣風,哪怕家事放在身上。我女兒,她恐怕早就認不得父親是誰了。當初輕易可以和她親近,我沒在乎,如今我再想抱抱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說到這裡,他伸出手來,手中是一枚玉觀音,道:“這是我今年本來打算送她的禮物,可惜她無緣見到了。”他用手指摩挲著溫潤的玉質,露出幾分溫柔的神色,彷彿撫摸的是女兒的梢。
孟帥靜靜地聽著,過了一會兒,也是長嘆一聲,道:“百里前輩,我家鄉有一種說法,叫‘男帶觀音女帶佛’,你們這裡有沒有說法?”
百里曉一怔,道:“有啊。”
孟帥道:“若是如此,您應該給女兒買個玉佛才是。”
百里曉閃過一絲尷尬,隨即一笑,道“我忘記了。哎,我之前沒將女兒放在心上,因此也沒琢磨玉佛和觀音的區別。”
孟帥道:“原來如此。不過這個玉佛的絲扣和您的帶鉤很是相配,不留神還道是前輩你隨身佩戴的呢。您要給女孩兒買掛件兒,幹嘛要和您自己的帶鉤匹配?”
百里曉盯著他,孟帥最後道:“我第一次再河上見到您的時候,您說您上無親朋,下五子弟,孑然一身,是說笑話的麼?”
百里曉無語,過了一會兒,霍的站了起來,憤憤然往裡就走,背影瑟瑟抖,充滿了羞慚之後的惱恨。
孟帥在後面叫了一聲,道:“先生,慢走。我知道您這番話的意思。就我本心來說,我也不願意您被困在此地。”
百里曉哼了一聲,停住了身形,但沒有轉過身來。
孟帥道:“並不是您跟我說您家裡有八十的老母,吃奶的娃娃,我就覺得可憐。我只是覺得人不該被勉強關在自己不想呆的地方,自由的重要,我一開始就知道。”
百里曉慢慢轉過身,看著他,目中閃過了一絲希冀。
孟帥卻又搖頭道:“如果您有什麼手段,不管是明著也好,暗著也好,就算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從我眼前走出門去,我也不會阻攔。可我看您困頓的樣子,想必是老師留了禁制吧。”
百里曉臉色一變,臉色慢慢漲紅,顯然是怒火再次升起。
孟帥道:“這個我真的是沒辦法。您見多識廣,應該知道,沒有讓我這種小字輩憑空制約高手的辦法。所以我無能為力。就算有能力,把你關在這裡是師父的意思,我尊敬師父,也絕不能吃裡扒外。為了您去違逆師父,這未免太沒良心了。”
孟帥說完這番話,就轉過身,道:“這裡我是不會再來了,師父不在,我看您是無法可想,您看我是滿心不爽,相看兩厭,那還有什麼必要見面呢?請好自為之吧。還是那句話,如果您能夠自救,我絕不阻攔。”說著大步走出了院門。
百里曉盯著孟帥的背影,道:“這小子,倒也是個人物。可你還年幼。”
離開了百里曉的院子,孟帥獨自出了門,打算溜溜食,調整一下心情再去休息。
剛出門,就見巷子口貼了兩張告示,一張是尋常的白色,另一張大紅的告示,他不由吃了一驚,忙走上去參觀。先看白色告示,上面寫的是“通緝令”三個大字。
到了古代世界,當然會看到通緝令,這是無數小說電視劇驗證過的真理,孟帥也不奇怪,第一眼看到上面的頭像。
這頭像就跟一般電視劇裡面的一樣,毛筆畫的,粗略至極,除了能看出這是一個青年男子,有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什麼也看不出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