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撬動柵欄,只覺得手中鐵柱略有彎折,出了吱吱啞啞的聲音,些許鐵鏽並鐵屑被他拽的撲簌簌落下,視窗落成一片紅黑粉末,但無論如何都差一口氣,死活拽不下來,反將手指嘞得生疼,感到一陣憋屈,暗道:我那些穿越前輩一般第一次突破,怎麼也是一拳打碎石頭起步,我給他們丟人了?
不過想到那些前輩就算能拗下鐵欄,身子太大也鑽不出去,心中略感安慰。
那女子在旁邊看著,道:“你的力氣真是不小,不是天生神力麼?”
孟帥道:“倒沒那個加成。”
那女子道:“莫不是到了舉重境界?”
孟帥胡亂點點頭,道:“算是到了吧,也不知誰說的,舉重境界就有千斤之力,有一千斤力量我還掰不下這個鐵欄杆?”
那女子笑道:“你也別喪氣了,你的力氣也不小,可是這鐵欄杆不是尋常物。郭家也是武林大豪,他家的牢籠,常常要關押武林人士。倘若舉重境界的就能輕易把牢籠鐵柵欄摘下來,這郭家堡就該塌了。除非利刃,不能隔斷。”
孟帥心頭一動,道:“利刃我也有。”暫且先下了鐵窗,將那機關鐵拿出一彈,薄刃從指間彈出,輕如蟬翼,他撫著刀刃,道:“可惜太薄了,怕給弄折了。”
那女子笑道:“有利刃給用折了,那是你用刀的手不巧。”回頭在他機關鐵上一掃,目光一跳,翻身落地,道:“這是誰給你的?”
孟帥伸出手來,道:“這個?一個朋……一個路過的熟人給的。”傅金水跟他與朋友的關係還差著八條街呢。
那女子伸手接過來,仔細打量,突然笑了起來,道:“這個熟人肯把這個給你,想來是真熟人了。他可是怪性子,好時金山銀山都肯揮霍,但大部分時候,可是隻佔便宜的,一毛不拔的。”
孟帥心道:你說的是誰?傅金水?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就聽那女子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孟帥這才想起,兩人還沒做自我介紹,道:“我叫孟帥,先前住在瓜陵渡,現在住在沙陀口。”
那女子咦了一聲,道:“瓜陵渡麼?那邊有一個人,你知道不知道?”
孟帥順口答道:“有錢的便知,無錢的不曉。”
那女子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道:“有沒有錢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是一個能工巧匠,世上少有的,姓鐘的,你知不知道?”
孟帥道:“那倒知道,是我哥。”
那女子又是一笑,道:“好啊,那咱們就不是外人了。你哥哥和我,還有給你機關鐵的人,我們都是一起的。”
孟帥心中猜到一二,笑問道:“那你怎麼稱呼?”
那女子張口欲言,隨即笑道:“此地不是明言之所,你可以叫我勤姐。有機關鐵就好,我送你出去。”
當下那勤姐用手指夾住薄刃,在鐵欄上一轉,道:“你要看清楚了,似用力非用力,手中半空不空,最容易揮這種薄刀刃的鋒利。”說著看似輕鬆隨意的一揮手,鐵欄杆應手而折。
孟帥大喜,自己試了一試,他也算不笨,這個訣竅也不難學,他試了一試,便輕易掌握,那勤姐見了,也誇獎了一聲他聰明。
當下兩人將三根鐵柵欄都拆下來,茬口卻平整,只為了一會兒孟帥爬出去之後還能裝回去充樣子。
那勤姐盯著孟帥爬到窗臺上,道:“出去之後先偷鑰匙,倘若偷不到,就保全自己,混出郭家堡,去沙陀口報信,就找你那位熟人就行。倘若只能去報信,也順路探探昭公子的下落。”
孟帥點點頭,手一分,撐住兩邊的牆壁,頭先出去,收攏肩膀,手一用力往後反推,勤姐在後面用力拖他,兩相用力,緊緊縮縮的鑽出了牢房。
五十四絆馬索
孟帥抬起頭,只見身後兩匹馬上,騎乘一男一女,跟自己說話的就是那位女子。冰@火!中文半夜天暗,也看不清面目,但直覺上感覺兩人都很年輕,那女子聲音清脆,顯然也是年輕女子聲口。
孟帥尷尬一笑,道:“沒什麼,趕路累了,正在這兒歇著呢。”
那女子輕笑一聲,隨即肅容道:“你這孩子,大晚上的怎麼在外面,你家大人呢?”
孟帥道:“啊?走散了。”
那女子輕嘆道:“是麼,你家住在附近麼?你上來,我帶你一程。”
孟帥剛要推辭,就聽旁邊那男子輕咳了一聲,道:“勤姑娘。”
那女子轉過頭去,那男子默不作聲,但孟帥猜到,他在使眼色,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