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治療?”
那老婦大怒,喝道:“小子,找死——”十指如鉤,往孟帥臉上抓來。
這一抓凌厲之極,若在兩個月前,孟帥就難躲過,但這時他已經脫胎換骨,腳下九宮步,斜斜跨出一步,已經讓過這一抓,手掌反撩,切中她手腕,道:“出去把你。”
這一招還是八卦掌中的招數,他的靈龜八卦變不完全,用不到傷敵上。
那老婦被擊的倒退幾步,手腕一陣生疼,暗道:倒小看了這小子。一面道:“小子,你敢亂伸爪子,可知我家是什麼人?”
孟帥道:“我擦,怎麼又是這出?我也想知道啊。求告知,你們家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老婦又羞又惱,喝道:“誰跟你廢話,給我劈了他。”
刷——
身後七八個女子同時拔出了劍。
這一聲拔劍,孟帥立刻一凜。
這拔劍的聲音,令人從脊柱上往外冒寒氣。
實在太整齊了!
八個女子一起拔劍,只出了短促的一聲,令行禁止,言出法隨,若無千百遍的訓練,斷然做不到這一點!
能讓八個女子同時磨練千百遍拔劍,那麼接下來的,一定是一套足以將人亂刃分屍的凌厲劍法。
八柄長劍同時指向他,在燈籠的火光照射下,出幽幽的劍光。
殺器。
八個女子手中持的,就是殺人的利器。
孟帥目光凝重,卻也並未退縮,只是——要動兵刃的話,他的優勢會轉為劣勢。
畢竟,除了兵刃總綱一樣的猛獸轉圓法,他還沒正經的學過任何一種兵刃。
而且,手頭上也沒有趁手的傢伙。
除非先趁著黑燈瞎火,用暗器……
“罷了。”
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
聲音來自門口。
一個白衣人影穿過大門,緩步來到院中。
火光映照下,但見她烏黑的頭與白皙的肌膚黑白分明,動人心魄,連清麗的容貌也多了一分出塵之姿。
這是……
蓮女!
孟帥記得她,她就是住在巷子深處的那個女子,他們曾經見過一面。
蓮女略一側頭,道:“收劍。“
刷的一聲,八柄長劍一起收起來。眾女躬身後退,將院子的中心讓了出來。
厲害,這就是氣派。
那不是黑衣老婦聲色俱厲裝出來的威嚴,是自內心、舉手投足生出的氣派,不是一般人養的成的。
這蓮女一定不是常人。
蓮女目光掃過黑衣老婦,黑衣老婦立刻低下了頭,道:“小姐。”
蓮女淡淡道:“不是叫你去追人麼,為什麼在此多事?”
黑衣老婦湊近,低聲道:“門口的暗樁說今天沒有人出巷子,那賤婢肯定還在巷子裡困著,應當是藏在哪裡了。”
孟帥耳聰目明,雖然黑衣老婦壓低了嗓子,依舊聽得真切,心中暗道:怎麼著?巷子口還有暗樁?開什麼玩笑,我也被監視了?這家子是什麼人啊?
蓮女聽了老婦稟告,微微點頭,道:“倒也有理。”轉頭對孟帥道:“你好。”
這一句沒頭沒腦,孟帥只得機械地回答了一句:“你也好。”
蓮女道:“進去說。”說著徑自走進屋內。
孟帥愕然,只得跟了進去,見那蓮女反客為主坐下,伸手道:“請坐。”
孟帥只得坐下,看著蓮女。
蓮女面上並無喜怒,只道:“我那嬤嬤說,我要找的人就在你家裡。我覺得有可能。”
孟帥眉毛一軒,蓮女繼續說道:“我知道不是你藏起來的。”
孟帥嘿了一聲,道:“沉冤得雪,謝謝啊。”
蓮女不理他的調侃,道:“但那丫頭慌不擇路,確實可能逃到貴府。你我兩家只有一牆之隔,她有好幾種辦法可以過來。對我來說,她是忘恩叛主的逃奴,對你來說,她是招災惹禍的不之客。我們幹嘛要為她動干戈?”
孟帥聽這話還算舒服,點頭道:“也是。”
蓮女道:“你定然不願我們進去搜查,那是自然。倘若是我,我也不願意別人擅自插足,但那人我又一定要找到。這樣吧。請君自己去後院裡裡外外看一眼,若有那丫頭,叫我進去拿她也好,送出來也罷,都可以。我看你也是練武中人,只要找到人,我願意奉上一隻九品當歸或者十枚血氣丹酬謝。”
蓮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