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白用了這麼多心思了。
姜期看著地道內側,道:“看樣子是個大手筆。”
那岑先生道:“豈止是大手筆。我不過走了幾段路,就看見了難忘的景觀。少帥若有時間,不妨移步一觀。”
姜期道:“好。”跟著岑先生走了兩步,轉頭招呼孟帥道:“那位……小兄弟,一起過來吧。”
孟帥心道:你幹嘛老想起我?把我忘了好不好?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有氣沒力的跟著過去。
三人在地道中穿行,走的都是孟帥沒走過的路,當然大體制式是差不多的。
走了一陣,那岑先生突然轉過身去,在牆壁上某個機括一按,突然刷拉一聲,牆壁上閃出一道門戶來。
在岑先生火燭照映下,但見裡面是一座石室,方圓三丈,中間一張石桌,旁邊石椅石床,一應俱全,就差寫一個“水簾洞洞天”。
姜期看了一眼,道:“不錯的地方。”雖然不錯,但也沒什麼了不起,他也沒表示什麼。
岑先生道:“這裡沒什麼,稀奇的在後面。”突然伸手不知道在哪處一按,整個房間一起亮了起來,如同白晝。
另外兩人同時大吃一驚。
然而吃驚是吃驚,孟帥的吃驚比姜期晚一拍。
要知道在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孟帥一點也沒吃驚。
不就是按了開關,燈亮了麼?他過了二十年來的這種生活啊。
然而他轉瞬間就愣住了——不對啊,這裡是異界啊,沒有電燈啊!
這時,他才跟著姜期一起往頂棚上看去,只見頂棚上空無一物,只有一團圓圓的的如畫符一樣的花紋,竟照射出太陽光一般的光芒。
再往那岑先生手邊看去,只見他按住的地方,也是一團畫符,散著灰濛濛的光芒。
封印!
孟帥登時瞭然,這似乎是封印的一種,用吸取氣的方式外放能量,形成電燈一樣的效果。他本來以為封印是給兵器附魔的,現在看來,說不定是另外一種體系。
折柳堂死在地下,難道這裡是他的大本營。什麼折柳堂聽起來是地名,難道就是這裡?
看來這個世界,似乎比他想的要複雜的多啊。
那邊姜期卻不如孟帥懂得封印師的知識,他也看不見畫符的位置,抬頭觀看良久,看不出所以然來,過了一會兒,才道:“莫非是封印?”他卻是憑藉閱歷猜出來的。
那岑先生道:“我想也是如此。這地道怕是大有玄機,咱們說不定能結識一位隱藏很深的封印師。”
孟帥心道:我怕你們結識不了,除非現在一頭碰死,去陰間結識好了。
那岑先生突然笑道:“少帥若要知道端的,眼前倒有一位現成的人可以請教。”說著自己先坐了一張石椅,目光示意。
姜期順著他的目光所向,正看見孟帥,不由一笑,指著石椅對他道:“請坐。”
孟帥心道:你們怎麼又想起我來了?好吧,這一關也是不行,不過你們以為我知道這些地道的來由,那可就錯了。當下坐在石椅上。
姜期微一點頭,道:“小兄弟,貴姓?”語氣和藹,聽不出什麼惡意。
孟帥全神戒備,沉聲回答道:“孟帥。”
姜期道:“好,孟帥……我聽你的口音,倒是本地人?”
孟帥剛要順口答應,突然警覺,心道:怎麼著,你還要刨我的家底?難道你要搞株連?我兄長和百里先生雖然未必怕你,但若因此給他們帶來許多麻煩,那也不好。當下咬定道:“我四海為家,流浪為生,說不出是哪裡人。”
姜期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閃而過,又道:“小兄弟,你多大歲數了?”
孟帥把這句話又琢磨了幾遍,暗道:這個說說也無妨,便答道:“十三歲。”
姜期道:“學武幾年了?”
孟帥對他只問自己的情況,先是奇怪,緊接著就是警惕——分明是在套自己的話。但這時不答,又不合情理,便道:“五年多。”
姜期道:“我看你武功不錯,招式尤其別出心裁,根基也很牢固,尤其難得,你是內外兼修?”
孟帥嗯了一聲,心道:你怎麼還在這上面打轉?
姜期接著問道:“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孟帥道:“我是龜門弟子。”
姜期好奇道:“龜門,哪個龜門?我對各家門派也略知一二,並沒聽說過這個門派。”
孟帥用手指在空中寫了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