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衝下山,憑藉馬力逃脫,另一套就是路途不通時,拋下馬來,鑽入山林,透過地道逃走。現在看來,竟然也十分順利。
哪知跑出十餘里,就聽背後馬蹄聲響起,顯然那女子追了上來。孟帥一邊著急,一邊心中暗道:怎麼我剛才劃得不是地方麼?看來那昭公子是死了。不然捱了我一下,受傷必然不輕。那女的怎麼也該在他身邊照料才是,哪有那麼快就能追上來?
再過了一刻,就聽身後馬蹄聲密如急雨,越來越近,度之快,與他胯下這匹簡直不在一個頻次,孟帥心中驚懼,暗道:同樣兩匹馬,怎麼腳力差這麼多?難道那女人的馬是不世出的騏驥?我剛剛要是選了那匹就好了。
轉眼之間,馬蹄聲已經到了身後,然後跟他並肩而行。就聽有人道:“行啊,小子。”
孟帥吃了一驚,原來這一聲根本不是女子聲口,轉頭看時,只見那馬是一匹墨色烏騅馬,比自己這邊高一個頭,馬上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長得濃眉星目,英氣勃,騎在馬上,竟如坐在安樂椅上一般安穩。
孟帥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是一條好漢!但緊接著就想到:這人也是來抓我的,馬上要被他追上了,不可束手待斃。當下一拉馬韁,疾馳之中,撥回馬頭,轉了半個圈子。倘若他有個匕,早就出手,但手中沒有其他兵刃,半截弩弓還掛在臂上,隨手一揮,往他臉上砸去。這時什麼珍貴封印武器也顧不得了。
那大漢隨手擋開,喝道:“過來吧。”手臂一長,伸手直接向孟帥抓來。
孟帥罵道:“去你的。”一手半個圈,脫出他手臂籠罩,反手擊在那大漢小臂上。短短出手,卻是靈龜八卦變中的精妙招數。
那大漢咦了一聲,道:“不錯。”受了一掌,卻連晃也不晃,徑直往前抓,直接提起了孟帥的領子,把他從馬上提了過來。
孟帥擊在那人手臂上,不見效果,反而自己震得不輕,不及變招,就覺那人手掌如泰山壓頂一般,不容自己反抗,便知和他差的太遠,給抓住脖領之後,制住了大椎穴,更是全身痠麻,暗道:老子今天要歸位。
那大漢抓住他,一面把他的手弩也繳了下來,再掰開他的手掌,將機關鐵也收了去,上上下下搜了一個遍。好在孟帥真正的好東西收在黑土世界中,倒也不怕丟什麼東西,只是他現在最怕丟命,丟東西實在是細枝末節。
當然雖然怕,孟帥臉色倒也沒怎麼變,反正經歷的事情多了,鎮定冷靜還真練出來一點。盯著那大漢,暗道:這特麼又是誰?那女人的保鏢?
正在想著,那大漢倒提著他,圈回馬去往回趕。
趕了一路,身後再聽見馬蹄聲響起,就見一匹白馬一跛一跛趕了上來,正是那女子。
孟帥心道:“好啊,這是見了正主啦。”
哪知那女子趕上來之後,見了那大漢,陡然驚呼一聲,圈回馬頭就要離開,那大漢叫道:“唐小姐,等一等。”
那女子在馬上身子一僵,似乎猶豫著要離開,但終於還是回過身來,轉眼之間,驚容斂去,又是笑靨如花,在馬上俯身道:“姜兄請了。”
孟帥一怔,暗道:他是姓姜的?那他不但不是那女人一夥兒的,反而還是……
果然那大漢道:“唐小姐幾時來的?是來探親,還是訪友?世妹一路辛苦到了涼州,姜某竟懵然不知,招待不周,真是唐突了世妹。沒的說,快和愚兄回府,先擺酒接風,再小住上兩三日,讓姜家上下盡一盡地主之誼。”
那女子搖搖手,道:“怎能勞動姜兄?小妹不過偶然路過,一不探親,二不訪友,看看風景而已。”
那大漢笑道:“哦,不想世妹輔佐唐大帥戎馬倥傯,倒還有遊覽觀光的閒情逸致。既然如此,我涼州風光如何?”
那女子低淺笑,道:“姜家的地方,那自然是風水寶地,人傑地靈。只是梁園雖好,終究不是故鄉。小妹出來的時間長了,如今風景也看透了,這就要回荊州了。告辭,後會有期。”說著一撥馬頭,竟然頭也不回的去了。
那大漢也不阻攔,遙遙喊道:“世妹一路小心,恕姜期不遠送。”
望著那女子背影,那大漢突然笑道:“你說她這馬一跛一跛的,什麼時候才能到荊州?”
說著,他將手一提,將孟帥翻了上來,道:“是你做的麼?”
孟帥一直大頭朝下,血往上湧,頭腦充血,反應便慢了,道:“什麼?”
那漢子笑道:“說真的,小子,你聰明伶俐,敢想敢幹,我很喜歡你。這回倘若不是鑄下無可挽回的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