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此地,那也容易。可是幹嘛不廢物利用一下呢?我特意將他們分別支向了兩處,這兩個方向都是姜家防範最嚴的地方,讓他們自投羅網去吧。有他們二位擋災,我們也能走的輕鬆些了。”
昭王臉色微微一鬆,緊接著道:“你就不怕他們走過了,一路走到京師去麼?”
唐羽初笑吟吟道:“我怕他們走得過了,走到望鄉臺去了。”
昭王突然道:“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姓田的,是太祖皇帝的直系子孫,爾等外臣,難道敢肆意殺戮?”這兩句雖然不是疾言厲色,但凌厲之意並非假裝。
唐羽初先還笑著要打趣,見他神色不對,將笑意壓了下來,道:“是。田姓子孫上天所佑,無論如何,不該刀斧加身。”她說完,雙手擰在一起。
孟帥替她補完這一句——不該刀斧加身,回頭找人把他們掐死。
昭王收起這個話題,道:“你剛剛交給悾�跏宓墓�皇悄愀蓋椎氖樾牛堪字膠謐摯峙虜淮蠛冒桑俊�
唐羽初道:“現在是白紙黑字,等到時候就是白紙了。”
昭王緩緩道:“很好,你做事果然滴水不漏……咱們上路吧。”說著手扶著大樹站起身來。
唐羽初道:“這就走麼?咱們先歇歇吧?”
昭王道:“你瞧不起我麼?區區一點小災厄,我就畏懼了?將來……將來還有更大的災厄,我是要一步步闖過去的。”說著轉身一步步的走下山去。唐羽初要去扶他,被他甩開。
孟帥從樹蔭中看著他的背影,雖然不是軍旅中人,沒有那種特殊的氣質,當他腰身的筆直挺拔也不遜於姜期那些軍人。心中生氣一個念頭:這小子真是個人物。
正這麼想,就聽昭王遠遠道:“偷襲我的那小子,真是我這輩子的大恨。可恨姜家居然還搪塞我,想必是叫那人逃了。好吧,將來我坐了江山,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人能飛到天上去?到時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孟帥聞言,心中登時湧起一種衝動,下去一刀將那小子宰了,永訣後患。
但理智阻止了他,他現在根本沒有手段殺了昭王,退一萬步說,即使有能力殺了他,也絕不能在唐羽初和她這麼多侍衛面前自保。
他殺昭王是為了自保,若是現在動手,反而得不償失,那又如何動手?
望著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孟帥長吁了一口氣——
從此之後,自己要麻煩了。
自他穿越以來,不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也是多交朋友,少結冤家。沒想到一結就結了這世上最不能惹的人。
雖然昭王現在只是個流浪的皇子,但孟帥彷彿能從他背影看到一個身穿黃袍,御及天下的身影。
這個仇結大了。
在樹上悶坐了半夜,孟帥活動了身子,跳下樹來。
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為這邊得罪了**oss,就不用幹別的事了。
比如說,那個被仍在坑裡的高崎。
孟帥抄起一把刀,跳下樹來。
撥開草叢,孟帥提起刀,一刀紮了下去。
砰地一聲,一道氣勁沖天而起,伴隨著的,還有那聲巨吼:“大力開山印!”
氣浪之中,一把長刀飛出,草木聳動,塵土飛揚。
高崎從土坑中一咕嚕爬出來,冷笑道:“臭小子……沒……沒想到吧?”
就聽有人道:“沒想到什麼?”卻是孟帥從旁邊走了出來,雖然也有些狼狽,但身上衣衫也沒破損分毫。
孟帥撣了撣衣服,道:“早就防著你這一招。我在樹上一直觀察你的動靜,這就是居高臨下的好處了。你雖然動作隱蔽,卻也瞞不住我。你不是早就給自己包紮,又蓄力等著我來了麼?我就先扔一刀給你,看你洩了這口氣,還能做什麼么蛾子。”
說起來,這大力開山印好像是高崎的唯一絕活了。而且從這手印的出手法來看,孟帥判斷這一定是個必殺技一樣的蓄力招式,只要一招出去,冷卻時間那不是一般的長。因此才由他拿刀來誘惑這一招。
高崎大怒,死死地盯著他,道:“小畜生,你很好。”
孟帥笑道:“我很好。老禽獸,我已經想起來我特麼在哪兒殺了你媽了。”
高崎一怔,隨即冷笑道:“知道便知道。難道你以前都不知道?我和你的仇恨堂堂正正,還怕你知道?”
孟帥道:“放屁的堂堂正正。分明就是我搬到那個巷子裡的第一晚,有個女人從房頂下跳下來,不容分說,先給我一暗器。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