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絮絮的提醒其他為人做事的注意事項,事無鉅細,甚至有哆嗦之嫌。
孟帥中頗為感慨,鍾少軒為了兄弟,真做到又當爹又當娘了,雖然不是親生,尚勝過親生的手足,前身鍾二還和鍾少軒鬧彆扭,只能說真中二氣爆。
這一個月的時間孟帥雖然常有應酬,但始終練功不輟。
他希望在最後時刻做久違的突破,這樣他的鍛鍊之旅就能更有把握一些。
到了正月末,孟帥告別了鍾少軒,獨自一人去羽林府報到,臨走的時候只打了個行李捲兒,沒帶任何多餘的東西。
當然,東西都在黑土世界裡呢。
羽林府雖然在銀寧有一座府邸,卻只是個辦事處,只有一間板房,真正的總部在城外,與軍營連在一起。
孟帥到城中的板房交付了印信和介紹信,等候對方安排。
那登記的書吏也是個軍人,看了孟帥的印信之後,道:“你來的太晚了。”
孟帥大奇,他可是在指定報名的第一日就來了,怎麼還晚?
那書吏冷笑道:“我說你晚了一年。
十三歲了,不大不小的年紀。
也就是個舉重境界。
把你往哪裡插呢?光給你找個床位就不容易。
我瞅瞅……”他決的翻看簿子。
孟帥一聽,就知道其中必有緣故,這已經有了故意刁難的苗頭了,但他已經很有涵養,面上不動聲色,道,“我無所謂,您辛苦吧,”
那書寬抬頭看了一眼恍若無事的孟帥,略感驚訝;翻到一頁上,道:“是了,這裡還有一個空位,就給你吧。”說著拿出一塊牌子,扔給孟帥,道,“這個拿去。
對號找自己的床位。
二月初一開始訓練。
可別遲了。
不然小心軍法。”
孟帥接過,一看上面床號都標好了,就知道他早有準備,是給自己下套呢。
但這時反對也無用,且走著瞧,當下微一欠身,道:“在下明白。”轉身出去。
那書吏看著孟帥的背影,略感驚異,就聽腳步聲響起,一個大漢道:“怎麼樣?那小子來過了?”
那書吏站起身來,叉手行禮道:“副都統大人。”
那副都統點頭,那書吏道:“按照您的盼咐,已經把他踢到姓陳的小子那屋裡去了。”
那副都統道:“很好,就該給他點教訓。
不然誰都能往咱們這裡塞人,烏煙瘴氣,成什麼話?姜大小姐又怎麼樣,把咱們羽林府當自己後花園,那就大錯特錯了。”
那書吏道,“說的正是。”
那副統領道“只是這小子背後還有總師。
鍾總師是哈們都督都不能得罪的人。
也不好太過明著教訓。
交給姓陳的那小子吧。
這小子背景這麼硬,簡直是個公子哥兒,性子也必然驕傲,正是姓陳的那小子最討厭的人。
他們兩個在一起住,嘿嘿,這小子能堅持幾天呢?”
那書吏張了張口,又把想說的話嚥下去,暗道:看新來的小子的性格,倒是比想象的沉穩不少啊,也別想的太絕了。
一四一 顛倒黑白
這句話說得很是正式,口氣嚴肅到孟帥都沒反應過來。
鍾少軒說完這句話,掙扎起身,就要下地,孟帥反應過來,猛的上前,將鍾少軒按住,道:“大哥你要說什麼就說,千萬別做多餘的動作,要是做了,小弟我無所適從,只好掉頭就走。”
一般搭配著求人,還有另一個動作,就是下跪。
孟帥很不喜歡這個動作。
更不願意讓鍾少軒做出來,一旦做出來,不管如何,他們兄弟的關係就不似從前了。
鍾少軒被他猛地按住。
便知他的意思;咳嗽了幾聲,道:“不是我要和你生分,只是這件事會讓你為難。”
孟帥道:“我己經答應了。
大哥直接說吧。”
鍾少軒欲言又止,道:“你……這件事對你絕非好事,確是會讓你為難。”
孟帥道:“我知道,我也答應了。”
憑他們兄弟的關係,如果只是一般的困難事,鍾少軒早就直說了,就算是真困難的事,也不至於做到需要如此懇求的地步。
能讓鍾少軒三番兩次欲言又止,這件事不但困難,而且對孟帥應該有比較大的傷害。
但孟帥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