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也以為他既然敢冒充折柳堂的弟子,必然是有一套本領,甚至不在折柳堂之下,只是假借一下前任國師的名頭,拉個大旗方便行事而已。哪知道齊崇不但不是封印師,連封印師學徒都不是,真真正正的國外人。他是哪來的自信,敢玩這介把戲?
不對……
倘若不是圈裡人,他哪能邀請得到這麼多正經的封印師?就算他有大齊朝廷為後盾,但沒有渠道就根本摸不到門檻
這其中必然另有緣故,說不定……
其他封印師自不會像孟帥想的這麼多,只是對這件事是徹頭徹尾的騙局驚異而已。紛紛起身,叫道:“多虧楊公,不然我們竟給這可笑騙局矇在鼓裡,將來還不給人取笑一輩子?此賊當真可惡!”
楊公突然一拂袖,撤去了氣牆,叫道:“各位堂公,今日我便誅殺此獠,為賢弟正名,你們可願意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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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封印師之會
但見那鹹光堂齊崇四十來歲年紀;身材細高;彷彿一根竹竿;相貌清瘦;兩隻眼睛凹了下去;顯得很不健康。
但他雖看起來走路都打晃;孟帥卻絲毫不敢小覷;這麼多年下來;他對高手已經頗有判斷力。一眼就看出;這位齊崇內功精深;深不可測;放在江湖上恐怕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封印師的武功大多不弱;弱的人也當不了封印師。但這位齊崇實力莫測;倘若他的封印術和武功相匹配的話;那至少也是高等封印師甚至封印大師。
折柳堂有這樣厲害的弟子?
他見過折柳堂兩個弟子;高崎不用說了;壓根兒也沒入門。邵峻實力稍微好點;至少大力開山印頗有造詣;但經歷更像個笑話;被秦無雙直接坑死;根本沒來得及有什麼發展。這齊崇出來;跟另外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且年齡也大了一大截;簡直不是一個畫風。
是折柳堂早年收的弟子;還是……
孟帥有些遺憾;折柳堂的遺書太簡略了;根本沒有提到這麼個弟子;讓他無從查起;只好自己動手……
正要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楊公突然道:“你是柳賢弟的弟子?”
那齊崇咳嗽了兩聲;道:“正是晚輩。楊公是堂尊的至交好友;我早有耳聞;您大駕光臨;是晚輩的榮幸。”
楊公道:“你聽說過我;我卻沒聽說過你。我怎麼不記得柳賢弟收過你這麼一個弟子?”
孟帥一怔;沒想到扶楊堂一上來就針鋒相對;且說的和自己的猜測一樣。
難道果然是假借名目?
孟帥的目光移回齊崇臉上;看他如何應對。
那齊崇微微一笑;道:“是麼?晚輩跟隨堂尊的時代比較早些;那時堂尊還沒受封國師;且學習的時間不長。或許是晚輩自作多情;以柳公為師;他並沒有認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也或許他已經向楊公提起了;您想不起來了。沒關係;您慢慢想;總會有個印象的。”
楊公露出迷惑的樣子;齊崇已經欠身道:“楊公請進;各位也請進;裡面說話。”
楊公兀自緊鎖眉頭;孟帥跟了進去;心道:這齊崇挺厲害的;這老兒再想下去;就要中了別人的心理暗示;主動替別人圓謊了。
進了花廳;但見周圍擺放著一個個小几案;越有二十來張。幾張几案後面已經坐了人;加上新進來的三人;大概有七八人。
齊崇請楊公做了首席;讓那少女存熹堂做了右邊角落;問孟帥道:“你是
那少女微笑道:“他是替白鷺堂來的。似乎是出色的新人。很有意思呢。”說著淺淺一笑。
齊崇點頭道:“原來如此;請坐。”指了一個座位;正在那少女的旁邊。孟帥甚是滿意;當即坐了過去。
楊公這時突然開口道:“是了;我想到了。我似乎聽過你。”
齊崇道:“是麼?那謝天謝地;晚輩此身分明瞭。”
楊公道:“是了;柳公跟我提起過。二十六年前;他回到家鄉;收了一個蜀地少年為學徒;那是他第一次收學徒;是你不是?”
齊崇長嘆一聲;道:“每每想起往事;雖然二十多年過去;堂尊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
楊公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看來老兒沒記錯。”他道;“你果然是蜀地來的?聽口音不像啊。”
齊崇嘆道:“鄉音已改;再也回不去了。”
孟帥聽了幾句;心中暗轉念頭;就聽噹的一聲脆響;連忙回過頭;就見那少女腳下落了一隻酒杯;早已摔得粉碎。那少女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