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道:“我看今日也確實不宜再做商議。諸位且先回去,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會期。回去仔細想想,怎麼建設靈官制度,如果要邀請同道,也請儘快,好向朝廷表功。諸位留下落腳的地點,以便聯絡。下次會期鹹光堂會一一通知到本人。今天就……先散了吧。”
孟帥出門,來的時候他和楊公同搭一輛車,去時楊公卻沒走,他也就沒有車,正打算腿著回家,就聽背後馬蹄聲響,一輛車趕到了背後。
孟帥一回頭,不由一怔,但見那馬車似曾相識,好像是……
馬車在他身前停下,車簾一掀,一個僕婦下來,道:“孟公子?”
孟帥笑道:“是我。”
那僕婦道:“公子是否沒有坐騎?不如上來共乘一車。”
孟帥愕然,道:“大姐沒弄錯吧,我怎麼能和貴主人同乘一車?”
就聽車簾內有人道:“無妨,是我讓她請你的。同路而己,與人方便也是尋常。
那僕婦道:“如何?我家主人吩咐了。”她雖說的客氣,但臉色繃得緊緊地,想來對讓孟帥上車的事情也並不樂意。
孟帥笑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和你同路?”
那僕婦聞言皺眉,顯然覺得自家主人賞面子,這小子還問這問那,太也不是好歹
車中人笑道:“那麼你往哪裡去?”
孟帥道:“我回京冇城。”
車中人道:“我也回城,豈不是順路?冇”
孟帥道:“也是。大家都回城,自然都順路了。那我就跟你同車。”說著便即上前。
那僕婦忍了孟帥很久,見他上來,側身避讓的時候,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給我仔細了。”
孟帥恍若不聞,登上車轅,直接進了車廂。
那車廂出乎意料的寬敞,底下鋪了houhou的皮草墊子,都用的是上好的貂皮狐皮。連窗簾都是溜光水滑的皮墊,除了舒適的皮料,更無一桌一椅。車內不見明火,但一掀開車簾,就有一股溫和的暖風沐浴,整個車廂也暖洋洋的,另有一股似蘭似麝的淡淡香氣,競在狹小的空間內烘托出一股富貴溫馨的氣氛。
孟帥也不由得暗自讚歎,這個車廂佈置的恰到好處,若是香氣再濃郁一些,氣氛就會顯得過於旖旎,那樣一來不免流俗,失了主人家的身冇份。
孟帥目光轉移,看向馬車的主人。
只見車廂正中一塊houhou的墊子上,靠著一個少女,在後面掛著的墨狐皮襯托下,更顯得膚光勝雪,清麗無比,彷彿一尊白玉美人。
只是這樣的美人,一雙眸子卻如同玻璃珠,雖有些許反光,卻失了活性,沒有這個年紀的少女獨有的顧盼流光的神采。神采一失,她整個人也顯得黯淡下來。
她的眼睛已經失明,也正因如此,她更缺了一絲煙火氣,當真像一座玉雕像。
孟帥輕輕咳嗽一聲,那少女點頭笑道:“公子進來了?請隨意坐。敝處簡陋,公子還請將就一些。”
孟帥道:“不敢,多謝。”當下找了一個離著少女距離適當的位置坐了下來。他不便像那少女一樣隨意靠坐墊子,只是正坐在她對面,好在這馬車異常平穩,就算站立也不會搖晃。
他微笑道:“多謝存熹堂好意,是在下叨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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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封印天下養
封印封國?!孟帥見眾人都滿面興冇奮,ji動萬分的樣子,不由疑惑,仔細回想,似乎在記憶中找不到封印封國這個名詞。就聽靈風堂道:“當真?朝廷要分封靈侯?按照當年太宗在時那般,封印師由天下養?”
孟帥這才略抓到一點頭緒,趕緊盯了一句道:“現在?朝廷真的能做成麼?”
這句話倒提醒了幾個人,靈風堂便有些患得患失,道:“這……這今非昔比。奉養封印師靈侯用度極大,朝廷是否有這樣的決心和……能力?當初太宗在時,國力達到頂峰,也不過分封了十大靈侯,每州一個而己。現在的朝廷只有直轄四州,且戰亂頻仍,怕是四位靈侯都奉養不起吧?”
也就是封印師地位超然,敢如此說話,其他人這麼直指朝廷“窮逼“,恐怕要落個大不敬的罪名。
楊公皺眉道:“今非昔比,朝廷固然今非昔比,難道你們比得上百多年前的前輩?要知道當年十大靈侯都是超越高等封印師的傳說中人,才需要一州奉養。你們才什麼修為,就是給你們那麼多奉養,你們又哪裡消受得起?”
眾人都低下頭,齊東山笑道:“家主曾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