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孟帥道:“我……我先去了,要把這件事通報鷺公。”說著轉身就走。
他這麼一帶頭,立刻又有人走,稀稀落落散了不少。最後只留下有五個人,都是等結果的,花廳中更顯得空曠。
過了一刻鐘,孟帥又回來冇了,道:“抱歉……我來取東西。有結果了嗎?”
那墨公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倒是旁邊一個封印師,就是原本坐在孟帥對面的那個封印師,叫做靈風堂的,笑道:“你是心癢,又回來看結果的吧?還沒有,我還真怕楊公吃虧。”
孟帥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其實……”
正在這時,就聽有人咳嗽一聲,從裡面出來,正是那楊公,只是與剛剛劍拔弩張不同,他現在神色相當平靜。
留下的封印師都向他拱手,墨公只是點頭,道:“看楊公的樣子,已經解決了?”
楊公點點頭,笑道:“已經解決了……這場誤會。”
眾人都是一愣,靈風堂道:“誤會?什麼誤會?”
楊公道:“嗯,這件事從頭到尾是場誤會,可惜了,可惜了。他們也是有心,可是做事太不講究。”
眾人沒想到他不過進去半個時辰,態度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都覺得摸不著頭腦,孟帥道:“我等愚鈍,楊公究竟是怎麼個說法?”
楊公笑著道:“你出來吧。”
就見那齊崇從後面走出來,身上的衣服全換掉,只穿著一身幾位樸素的長衣,別說不像個封印師,簡直不像個體麵人家出來的,一進來就向眾人行禮,道:“齊東山叩見各位堂尊大人。”
場中一片默然,過了一會兒,墨公道:“楊公解釋一下?”
楊公笑道:“這小子並不是鹹光堂,只是鹹光堂一個隨身的武師。鹹光堂舉辦了這次聚會,卻因身冇份所限,今日不能出面,這件事卻又非常重要,刻不容緩。因此這人自作主張,冒充他主上主持這個聚會。東西都是鹹光堂安排下的,會議的內容也早就定好了,並無差錯,只是主持的人卻換了。這是他一片丹心,但終究得罪了各位。讓他給各位磕頭賠罪。”
他這一說,那齊東山果然伏地連連叩頭,道:“小人得罪各位堂尊大人,實在罪該萬死,甘領任何責罰。”
楊公道:“如何,各位給個面子,饒過這一遭?”
眾人各自默然,靈風堂咳嗽了一聲,道:“按理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給他面子,楊公的面子我們該給。可是我們糊塗啊,這件事真假難辨,剛剛認錯了鹹光堂已經是一個錯,現在又糊里糊塗再認一遍鹹光堂家人,若再有錯,我們還不成了大笑話?”
楊公道:“這回絕對沒錯,我便可以作準。”
靈風堂道:“楊公的話,我們當然都信。可是現在保證的話,和剛剛指責的話,都是您說的。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我們卻有點不敢信了。”
他說的是我們,代表的是其他封印師,其他人也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楊公怒色一閃而逝,道:“你要怎樣?”
靈風堂退後一步,道:“我絕無冒犯您的意思……”他目光一轉,想著要怎麼說。
孟帥在旁邊道:“楊公,您相信姓齊的說話,不是憑他一張空口吧?是不是他展示了什麼證據?”
靈風堂一拍手,道:“對。楊公想必是在後堂看見了我們不曾看到的東西,因此才做出結論。我們也想看看。大家都發自內心的相信了,一天烏雲散了,豈不皆大歡喜?”一席話又引得眾人點頭。
楊公皺眉道:“胡鬧,這怎麼能公開?鹹光堂身冇份特殊……”
齊東山道:“楊公,這也不是不行。”
楊公道:“什麼?是你主人說的?這怎麼行?”
齊東山道:“主人言道,雖然不方便全部公開,但可以給現場德高望重的人展示一番。想來有那位堂尊大人和楊公一起作保,便能取信於人了吧?”
楊公若有所思,道:“也是個辦法……那麼……”他目光一轉,道,“墨公,您是耆老名宿,在場眾人無不信服,就請您給掌掌眼?”
墨公在旁邊始終不言不語,保持著超然的姿態,這時聽到楊公叫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好,拿來。”
齊東山小心翼翼從袖中取出一張信箋,雙手奉上,道:“請墨公一覽。”
眾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信上,暗道:難道讓扶楊堂改變主意的,只是眼前這一張紙?
墨公伸手接過,掃了一眼,原本漠然的姿態立刻一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