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定神閒,彷彿看好戲一樣的看著他。
孟帥怒道:“媽的,你看戲麼?還不快動手?”
陳前道:“這麼說,你退下,我上?”
孟帥鼻子都氣歪了,道:“我退個屁,一起上。”
陳前道:“以多打少?我還沒試過。”
孟帥罵道:“你特麼知道什麼叫拼命麼?就足除了命,別的屁也不值!”說著腳下一點,再次衝出。
齊東山笑道:“無妨,你們一起上也行!”終於往前踏了一步,右掌推出,掌風所向,不是孟帥,而是陳前!
陳前沒料到他主動挑釁,刀光一閃,已經下劈。
齊東山右掌拍出,和刀光在空中凌空虛拍了了一記,只聽啪的一聲,如同爆豆一般響,陳前給硬生生拍回了數尺。
陳前甚少在正面交鋒中吃虧,大怒之下,凌空而起,刷刷刷連劈七刀。
齊東山右掌在胸前連拍,也是七掌連出,手臂都沒伸直,每一次只伸到胸口半尺,但陳前的刀落在他前面二尺的距離,竟是絲毫不前。七刀過後,陳前餘力已盡,齊東山叫道:“去吧,小子——”
他的手掌一伸,疾風撲面,竟似將眼前空氣推成兩段!
就在他將要伸直前一刻,就覺得腦後勁風又響,齊東山想也不想,左掌順勢後甩,和襲來的鞭子拼了一記,空氣啪的一聲響,鞭子和手掌各自分開。
也正因為如此,他右掌沒有全部伸直,力氣也沒有出盡,但即使如此,陳前還是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又見銀光一閃,刀光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似乎是刀脫手了?
孟帥在後面看著,心裡一沉——陳前是典型的人在刀在,人亡刀亡,就是一口氣,也會抓住手中的刀。現在人刀分離,不是人死,就是刀斷。
希望是後者……
大敵當前,幣及細想,孟帥手指一動,鞭子已經圈回。
剛剛他也和齊東山拼了一記,雖然接的是左手,卻也受了很大的力。好在他的鞭子柔軟之極,無處著力,大部分力道都被他順勢甩空了,這才全身而退。
他這鞭子因為柔軟,反而只夠彌補雙方力量上的差距,在硬拼的時候能夠投些巧力,儲存自身。只是要憑柔軟來拉平雙方的實力,實現真正的“以柔克剛”,還是千難萬難。
對方至少也是金剛境界,甚至是火山境界。陳前同為金剛境界,也不能匹敵,孟帥更差了一籌,境界的差距,用俗話說來,就是“碾壓級”。如果差了兩個境界麼……
那就是高射炮打蚊子,不是能不能翻盤,而是獲勝方怎麼都是丟人。
難道真的要動那張底牌?迫不得已的話……
這時,齊東山慢慢轉過身來,臉上一片肅然,道:“怎麼樣?”
孟帥深吸了一口氣,提高了聲音叫道:“陳前,你怎麼樣?”
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但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齊東山道:“誰問他了?那小子即使活著,也是個廢人了。我是問你怎麼樣?”
孟帥咬住牙關,壓下心中的擔心,淡淡道:“我就在這裡,一沒死,二沒殘,又何勞你相問?”
齊東冇山道:“誰問你死傷?我是問你要不要放下武器,來手就擒?好吧,你若覺得不好聽,那麼我換一種問法,願不願意跟我回去?”
孟帥道:“育什麼分別?不都是不戰而降麼?你看我像是那樣的懦夫麼?”
齊東山道:“怎麼說懦夫?我家主人對你當真十分看重。已經吩咐了,只要你肯跟我走,不但不為難你,還待你猶如上賓。到了我們府中,也有天大的好處給你。你意下如何?”
孟帥毫不猶豫道:“沒門兒。”
齊東山臉色一沉,道:“你可想好了?看重你的是我家主人,可不是我。如果是我,倒是很樂意以你反抗的因由將你抹殺至此,省卻了我很多麻煩。”
孟帥鞭子一卷,淡淡道:“有死而已。”
這不是他在逞強,是他身經百戰之後的經驗,基於眼前形勢的判斷,以及深思熟慮的結果。
在這種壓力很大的戰鬥中,是決不允許有一點點妥協的。一旦生出了苟且偷生的心思,就如萬里長堤上的蟻穴一樣,早晚將戰鬥計程車氣徹底擊潰,整個人的精神也就垮了。那時想要再戰,也已經無能為力。
孟帥從一開始,就不會給自己任何鬆懈的藉口。
既然退步一開始就不存在,那麼就只有戰鬥到底。
有死而